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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嶼的手始終很老師地貼在她的後背上, 並沒有繼續挪動。
封閉的狹小空間裡,因為靳嶼在她身邊,賀星苒莫名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吻。
那個吻和告白幾乎是同時發生的。
光線昏暗的操場上,在完成那個不算告白的告白之後,賀星苒一直將頭埋在膝蓋裡輕聲飲泣。
靳嶼哄她,但大少爺活到十八歲, 一向是被別人哄著的, 根本沒有哄人的經驗的,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卻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最後乾脆直接給她按在胸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任由她發洩。
他似乎到現在也不知道當時的賀星苒在哭什麼。
也不是必要了解戀人的每個情緒,但他願意在每一個她感到難過的時刻陪她。
那天的月光很亮,照在兩人身上。
賀星苒悶聲流了很久的眼淚,終於願意抬頭,兩人視線對上。
靳嶼用拇指輕輕地摩挲她的眼角,再然後,或許是月色正好,他鬼使神差地俯身,一個吻落在她的唇上。
像是在品嘗這時間最甜美的櫻桃。
少年的動作青澀裡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像是被惡魔附體似的,回過神來,甚至怕她認為自己孟浪的張皇。
賀星苒借著月色投下的光影看他,手臂悄悄攀上她的肩膀,算是預設。
……
直到走廊裡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換好衣服,媽媽在喊我們下去包餃子呢。」
「呵呵,」有些低磁的男聲說,「靳傢什麼都不缺,但還是缺人包餃子,可以演春晚了。」
女人又說:「不就是這麼個儀式!」
聽聲音,賀星苒分辨不出來這是靳嶼的哪個哥哥和嫂子,稍稍有些分心在思考。
接吻不認真,靳嶼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專心點兒。」
「不要了。」已經從剛才的感覺裡出來,賀星苒推了推他肩膀。
「……」
靳嶼愣了兩秒鐘,無聲哂笑:「寶寶,你這和拔掉無情有什麼區別?」
賀星苒抿了抿嘴:「知道沒什麼區別就別問了,怪影響感情的。」
靳嶼:「……」
她已經開了水龍頭,扯出紙巾沾水,仔細擦掉自己暈開的口紅。
剛剛吻得太認真,唇周也被暈染上紅色,還好她面板白,擦掉口紅順便帶走了粉底液,膚色也沒有什麼差距。
給自己擦完,又朝靳嶼招了招手:「你來。」
靳嶼皺眉,故作深沉似的:「不是拔掉無情麼,不來。」
大少爺的小脾氣說來就來。
賀星苒咬了咬嘴唇,稍微墊腳,要觸碰他的唇角:「你這兒也沾上口紅了。」
靳嶼冷冷後退兩步,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點不滿意:「他們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被狗啃得好了。」
「……」
說誰是狗呢!
賀星苒還想懟他,但一想,靳嶼是真有可能就這麼走出去並且自己絲毫不在意隨便大家怎麼打量的性格。
但狗可不會塗口紅強吻人,他一走出房間,大家都知道剛才兩人躲起來偷偷接吻了。
她定了定心思,嘴角挽了個笑容,露出小梨渦:「哪兒有狗?福瑞跳起來都親不到你膝蓋呢。」
靳嶼仍舊沉著眉眼,冷笑一聲。
「……」
狗東西還挺難哄。
賀星苒深吸一口氣,忽地,整個人撲上去,拉住他的手:「老公我們處理一下吧。」
她故意夾著嗓子,把「老公」三個字說得很甜很甜。
靳嶼照舊是擰著眉頭,但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