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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個膽子看他敢不敢!媽了個&tis;的,現在的人一個個的都他媽的神經病!老子說了實話,偏說是假話;老子說了假話,偏說是真話!拿假話當真,拿真話當假,都他媽的逼著老子整天說假話!什麼世道……
處理結果:禁閉反省24小時。
羅維民有些發愣地瞅著這些詢問筆錄,好半天也回不過神來。以趙中和的性格,他是不會在這樣的詢問筆錄上隨便開玩笑的。趙中和不會撒謊,更不會沒事找事地在這上面虛構情節。
看來這些記錄肯定都是真實的,至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實的。如果確實是真實的,可就令人不可思議了。
程隊長,也就是五中隊的中隊長程貴華,他對五中隊所有犯人勞動改造全權負責。
單科長,全名單昆,古城監獄獄偵科科長,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馮科長,全名馮於奎,古城監獄獄政科科長,是對監獄犯人進行思想教育工作的負責人。
這些人,可以說都是監獄裡的主管幹部,而他們怎麼會平白無故地長期給一個犯人送酒喝?
為什麼?
如果不是這樣,這些話確實都只是些鬼話屁話胡話瘋話,那麼,正像王國炎說的那樣,這些酒又都是從哪兒來的?
即使拋開這些酒不說,只從這個犯人的行為來看,剛剛減了刑期的一個犯人,怎麼會有如此反常的表現?
羅維民努力清理著自己紛亂的思緒,默默地思考著自己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
眼前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巨大的黑洞,雖然眼下還鬧不清楚它的輪廓和網路,但他卻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引力和誘惑……
羅維民幾乎一晚上沒睡著,等第二天猛然醒來時,已經快早上8時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妻子和9歲的女兒早就離開了。
羅維民急急慌慌地穿好衣服,胡亂吃了兩口妻子留在鍋裡的早飯,一看錶已經8時40分了。這是妻子的習慣,只要他睡著了,只要沒有非叫不可的急事,就絕不叫醒他。因為妻子總是感覺到他太需要休息了,他的覺太少了。幾乎天天熬夜巡夜查案辦案,能多睡會兒就讓他多睡會兒。
然而今天卻讓他有些氣惱,本來說好了叫醒他的,偏是沒叫他。妻子向來就嫌他多管閒事,人家五中隊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只不過是臨時幫人家值兩天班,能湊合過去就算了,那麼認真對你有個什麼好?辦好了沒你一點事,辦不好可就全是你的事。狗咬耗子白費那份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如今的事又難說,萬一捅出個什麼窟窿來,到時候是讓別人堵還是你自己堵?
在他跟前,妻子總有發不完的牢騷。他幾乎總是一聲不吭。妻子是國有商店的營業員,工資沒保證,眼下正面臨著下崗的煩惱。對她的工作,他又一點也幫不上忙。她的身體也不好,患有風濕性關節炎,常年站櫃檯,病情越來越重,連帶著心臟也有了問題。兩年前醫院就要求手術治療,但5萬元的手術費,讓他一拖再拖,無地自容。房子不大。結婚十幾年了,還是像鴿子籠似的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單身宿舍房。單位的單元房,輪了好幾茬了,都沒能分上。自己欠妻子的實在太多了,有牢騷就讓妻子發吧,她不在你跟前發牢騷又讓她在哪兒發牢騷去?
但今天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第一,王國炎的事情還沒有下文,他要同五中隊的有關領導進一步交換意見。按正常的程式,像發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像一個犯人把另一個犯人打成重傷的突發重大事件,作為一個監獄偵查人員,在對犯人進行了提審和詢問後,必須儘快進行進一步核實和查證,並同有關負責人匯總情況,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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