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4 頁)

&ldo;好了好了，&rdo;大概是感到實在有點不像話了，單昆終於打斷了趙中和的話，&ldo;說什麼就說什麼，別扯得太遠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同意就說為什麼同意，不同意就說為什麼不同意，把理由講清楚就行了，不要把別的也拉扯進來。好了，接著往下說。&rdo;

接下來表態的是偵查員小劉。小劉說我跟趙中和的意見一樣，主要是我們就鬧不清楚領導突然宣佈了這麼個紀律究竟是因為什麼？不是我們應該把理由講清楚，而是領導應該把理由講清楚。如果領導說清了原因，我們下邊也就可以去認真理解，只有理解了，才能讓我們心服口服地去貫徹執行。

等小劉說完了，單昆像作總結似地說：&ldo;那好，這些意見我都會如實反映上去的。不過意見歸意見，紀律歸紀律，只要在領導沒有宣佈這條紀律作廢以前，我們只能認真執行。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不理解可以在執行中去理解……&rdo;

&ldo;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rdo;趙中和一臉的鄙夷，&ldo;好像在文化大革命中作過副統帥的……&rdo;

&ldo;別再在這兒給我胡說八道。&rdo;單昆一下子打斷了趙中和的話，&ldo;有關你的事一會兒會完了我再給你談。好了，現在咱們正式開會。&rdo;

正式的會，其實就是跟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的碰頭會。

單昆大致談了談早上開會的一些內容，因為偵查科就羅維民一個人沒有參加，所以這些會議內容似乎就是給羅維民一個人講的。內容無非還是那些老生常談，這兒要注意，那兒要加強，問題不少，成績也很大。希望大家提高警惕，杜絕漏洞，再接再厲，繼續努力，等等等等。

羅維民靜靜地聽著，他明白，這些話都只是桌面上的官樣文章，正兒八經的真正實質性內容，大都會在這些官話套話後面才會給你說出來。但你也別指望這些實質性的內容會給你講得非常透徹，常常只是輕輕一筆帶過。而這輕輕一筆帶過的東西，則往往才是會議最為重要的內容。

然而這一次卻讓羅維民深感意外。儘管他聽得極為認真，極為仔細，但依舊也沒能品出任何重要的情況和資訊。幾乎可以說，除了這些桌面上的套話外，別的什麼內容都沒有。

這就是說，連最一般的資訊都被封鎖了！他們不僅不想讓你參與，而且還不想讓你知道。從現在起，所有溝通的大門都被關嚴了，所有相關的渠道也都被堵死了，你被徹底地杜絕在了他們敏感的區域之外。除了這些沒用的套話官話空話廢話以外，你什麼也別想知道，你什麼也不會知道！

下手夠快夠狠，手段夠毒夠絕！這才剛剛開始，已經無所不用其極！怎麼辦？他再一次問自己。

&ldo;……好了，今天的會就到這兒吧。&rdo;單昆一邊說，一邊收拾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ldo;大家要是再沒什麼說的，我看就……&rdo;

&ldo;單科長，&rdo;羅維民沒等單昆把&ldo;散會&rdo;兩個字說出來，搶先一步問道，&ldo;有關王國炎那個案子，下一步該怎麼辦？領導是怎麼安排佈置的呀？&rdo;

&ldo;趙中和已經回來了，具體怎麼辦，我會找他談的。這件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rdo;單昆淡淡地說道，&ldo;好了，散會。中和你留下，我有話要給你說。&rdo;

單昆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沒有看羅維民一眼。羅維民漸漸地感覺到，單昆的態度已經起了變化，但究竟是什麼樣的變化，這種變化又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