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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波顯出惱怒的神情來,說,你笑什麼笑,手機還開著呢,你就不怕讓人家聽到了……
魏德華的笑聲越發響了起來,笑得好半天也直不起腰。
看著魏德華的樣子何波也止不住地笑了一下,說,你以為我有什麼好辦法。我們當公安的,除了這點咋呼人的能耐還有什麼能耐。好了,這下完了,在這個主任眼裡,咱們這些搞公安的,肯定一個個的全不是好東西。唉,等過了這一段吧,再給人家好好解釋解釋……
……
20分鐘以後,羅維民的妻子便住進了地區醫院右後側的幹部病房裡。
同那些普通病房相比,這裡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一座座幽靜乖巧的院落,一個個玲瓏剔透的門庭。奇花異卉,姚黃魏紫;小橋流水,暗香疏影。所到之處,一片花紅柳綠,鶯啼燕語;放眼望去,看不透長林豐糙,茂葉修竹。
一般的人也許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如此一個鬧市之中,竟還有這樣的一塊世外桃源,洞天福地。
病房裡也一樣幽雅潔淨,有電視,有電話,有衛生間,以及各種各樣的檢測儀和防護裝置,窗臺上還有幾盆修飾管理得很好的名貴花卉。
看來這真是地委書記一級的幹部才住得上的高階特護病房。
直看得羅維民和妻子目瞪口呆,兩個人好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何波看著兩個人不好意思的樣子,故意顯得不當一回事地對兩口子安慰著說:&ldo;暫時就住這兒吧,這地方安靜,幹什麼也方便,醫生護士也負責些,還有孩子和家裡人來這兒也好招呼。&rdo;
何波這麼一說,兩口子更是慌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羅維民的妻子張了張口似乎想說點什麼,卻又被何波的話堵了回來:
&ldo;好了好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人你也是知道的,凡是說過的話就要想辦法做到。並不是這會兒用著你家羅維民了,才這麼只揀好聽的說。反正一句話,你在這裡只管安心養病就是,什麼事情也用不著再去考慮。羅維民本來就是我們公安上的人,我們用他放心、靠得住。你們呢,不管有什麼事情也就用不著客氣。至於錢的事情,你就更用不著去考慮,花多花少,七七八八,拉拉雜雜,單位裡能報多少算多少,其餘的公安局都給你兜著。&rdo;
聽何波這麼一說,兩口子自然再也說不出什麼來。羅維民妻子一邊在眼睛上抹了兩把,一邊說:&ldo;好多年前我就給維民說了,當初真不該離開公安口。說一千道一萬,其實都是我的錯,那會兒監獄就在家門口附近,離我上班的地方也只有幾百米遠,是我拉了他的後腿,才讓他到了這古城監獄去上班。說實話,一到了那兒就後悔了,整天跟犯人打交道,你想想那是人幹的活?操不完的心,負不完的責任。工資少,關係也少,再加上我這病,唉,多餘的話也就不說了,有你何處長這番話,我們還說什麼呢,我也知道我是什麼病,除了動手術沒什麼別的好法子。單位裡說了好多年了,就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來。羅維民也給我說過多少遍了,只要有地方能讓掏了我這手術錢,讓他幹什麼他也去幹。那一年有個犯人家屬來找他,說要是能讓那個犯人早兩年出獄,他就拿多少多少錢過來,要不就把我拉到北京去看病,手術錢他全包了。可那種事情我們能幹嗎?到這會兒了,也不怕你們笑話,只要你們用得著他,該讓他去哪兒就讓他去哪兒。再說他也不是伺候人的料,笨手笨腳地站在眼跟前也讓人煩。這麼寬敞的地方,就讓我媽來這兒陪我好了。住在這種地方,比在家裡也要好上十倍呀。&rdo;
羅維民妻子這一番話,只說得幾個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