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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憂心,忙又道,“娘你放心,女兒而今已全好了。”
“嗯。”安豫王妃點頭,目光卻依舊看著女兒,女兒神色坦蕩,可思及她剛才的反應,心頭忽生涼意。
殿中有片刻靜然。
半晌後,安豫王妃才道:“你安然無事,娘甚為欣慰。只是而今流言四起,你心裡可有底?”
傾泠默然片刻,才道:“娘是問女兒如何應對?”
“嗯。”安豫王妃點頭,“娘知你的性情,這等事你只會漠然待之,只是你而今卻不能如此。你可以不理流言,不受流言影響,可你此刻嫁入侯府,與侯府一體,侯府卻不似你一般可以不理會,不受影響。這等流言飛語會損了威遠侯府的體面尊嚴,會讓侯府裡的人覺得在人前抬不起頭來,日子久了,更會生出憤恨怨怪之心。侯府既是你以後的容身之所,你便不能不顧及它。”
傾泠沉默,移眸怔怔地看著殿中某處,許久後才道:“女兒以前或不知,可自入侯府後,也是知道一些的。這世間的人和事總是枝蔓相牽,複雜非常。就好比這些流言,已不只是女兒一人之事,它牽扯到整個侯府,甚至牽扯到整個皇族。”
“所以,你必要想個應對之策,決不能聽而任之。”安豫王妃嘆道。
傾泠轉頭看著母親,“娘今日來,便是因為聽了這些流言,所以擔心女兒,是麼?”否則以母親的心性,又怎麼會願意出園到這裡來。
安豫王妃淡淡一笑,預設了,“帝都裡如今就好比一湖混濁的水,想要這水變回原來的清澄,便要找到那暗中攪亂水源的人。”
傾泠不語,靜默了許久後,才開口道:“其實……女兒差不多知道是何人所為。”
“嗯?”安豫王妃一愣,“你知道是何人?”
傾泠點點頭,“這事看似毫無頭緒,其實只要稍稍細想,便能得出結果。”
“哦?”安豫王妃略帶奇異地看著女兒。她本是擔心女兒未經世事,突遇此事會手足無措,卻不想她心思竟是如此敏捷。
“女兒昔日看書,曾在一本書上看到一篇故事,而那故事總結一句話便是:無論什麼樣複雜的陰謀詭計,只要找到最終的最大利益獲得者,那便是謀劃者。”傾泠清淡的眸子湛亮如鏡湖,“這人要侍衛帶著我失蹤一兩個時辰,而我一回帝都便有了這些流言,足見此人是早為女兒準備好了這‘私奔’的名頭。由此亦可知,此人完全是針對女兒而來。那麼只要想想,女兒若為流言所毀,最為稱心的人是誰?這最稱心者,便是此事的謀劃者!”
拾肆 殘紅猶自多情舞(4)
“嗯。”安豫王妃頷首微笑。原來對此事的一點兒憂心,此刻全然放下,甚至她都不急著知曉那人是誰,因為她知道,那人害不到她的女兒。當下淡然問道,“那泠兒與娘說說,這事到底是何人謀劃。”
傾泠倒不急著說,移步走下錦榻,將一旁爐上溫著的熱水端過,為母親與自己添過茶,才重新坐下。
“知悉白曇山一事的,只有白曇寺中的僧人、女兒的隨侍,及侯府裡的一干人等。白曇寺的皆為出家人,不可能做這等事,亦無做此事之理由,那麼便只能是隨侍及侯府中人傳出流言。”
傾泠揭開茶蓋,淡淡水霧,嫋嫋茶香裡,她悠然啟口:“眾口鑠金,三人成虎。此刻流言才起,或許眾人還只在驚訝之中,半信半疑的,但傳得久了,便會成了真的。而當流言成真時,女兒名節不存,亦是私德有虧,陛下再寵女兒,那刻也不能護。那麼那時,女兒就算是公主,堂堂威遠侯府也不能要這樣的兒媳,秋意亭再大度,亦不能容忍這樣的妻子,是和離,是休妻,那都是情理之中。那人最終的目的是逼女兒離開侯府,如此再看,女兒離開,所有隨侍亦要離開,所以隨侍沒理由做這等事,餘下便只侯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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