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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瑕已義正辭嚴的拒絕了,“這是男人喝的,我是小姑娘家,嬌貴的很,才不要品嚐這種粗酒!”車伕目瞪口呆,蘭夫人和陸先生酒也不顧不上喝,菜也顧不不吃,都笑軟了。
隔壁隱約傳出說笑聲,還有人大聲吟誦了一首詩,聽上去像是一群文人墨客在相聚。夥計把溫好的酒送上來,陸先生微笑問他,“隔壁是御史臺的諸位大人吧,他們常到這裡飲宴麼?”夥計滿臉陪笑,“沒有沒有,御史臺的諸位大人很是清廉,這是頭回光顧本店。”
太白樓貴著呢,御史們俸祿又不高,就是想常來,也來不起啊。
陸先生笑了笑,端起酒杯,悠閒的抿了一口。
無瑕眼珠轉了轉,清脆的說道:“夥計,再加幾樣新鮮果子。”夥計陪笑,“如今的鮮果有……”正要一一報上來,車伕不耐煩的揮揮手,“不拘什麼都行,揀你們家上好的。”夥計答應著,忙出去了。
“先生,您怎麼知道隔壁是御史臺的人?”無瑕探過小腦袋,眼睛亮晶晶。
“他們說笑之間,用得意的口吻提過好幾回‘蘭臺’,很以蘭臺為榮。”陸先生細細告訴她,“蘭臺,是御史臺的別稱。”
其實史官也可以稱為蘭臺,不過,史官的目光應該不像方才那人似的,滿是挑剔。
史官可比方才那人溫和平正多了。
“如此。”無瑕煞有介事的點頭。
陸先生和蘭夫人低低的說了幾句話,蘭夫人揚起眉毛,“他們連這個也管?”陸先生含笑點頭,“天底下沒他們不愛管的事。”
蘭夫人沒好氣的白了車伕一眼。
車伕打了個激靈,討好的衝蘭夫人笑了笑,那幅神情好像在問,“夫人,我哪做錯了?”蘭夫人哼了一聲,沒理他。
無瑕悄悄拿過蘭夫人的酒杯,又抿了一小口。
“還要嘗啊?”蘭夫人忍不住笑了。
“嗯,方才沒嘗夠。”無瑕理直氣壯的笑了笑,把酒杯推了回去,
“小酒鬼。”三個大人看著這樣的無瑕小姑娘,都笑的不行。
酒足飯飽之後,出了太白樓,車伕又把馬車趕向了永寧寺。永寧寺景色不錯,尤其有一泓清泉,泉水清、冷、香、柔、甘、淨,用來沏茶,再好不過。在太白樓用過一頓美味的午膳之後,再到永寧寺吃一壺水,真是絕美的享受。
在永寧寺喝過茶,不知不覺已是日暮時分。
蘭夫人和陸先生帶著無瑕看了回落照,感慨了一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車伕是絲毫沒有詩情畫意的,看看天色晚了,咳了一聲,“夫人,回吧,天晚了,路不好走。”蘭夫人打趣,“什麼路不好走,還是你趕車趕的不好。”車伕笑,“帶著咱閨女呢,若是看不清路,顛著了,咱們豈不心疼。”他這話蘭夫人很愛聽,笑了笑,果然拉起無瑕,叫上陸先生,緩緩而回。
一路太平無事,天黑透的時候,馬車輕快的駛回了開國公府。
陸先生在垂花門前和蘭夫人、無瑕分別,無瑕一臉歡快,“先生,您累了吧?早點回去歇著吧。”陸先生憐愛摸摸她的小腦袋,“無瑕也是,早點歇著。”無瑕笑嘻嘻,“好呀好呀。”
蘭夫人小聲道:“忙完這孩子,我去陪你說說話。”
無瑕年紀小,早早的便要睡,回家之後,她要先打發無瑕睡下。
陸先生心中感激,溫柔而堅定的拒絕了,“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好好的,真的。”
蘭夫人主持整個內宅,每天要忙的事可真是不少,讓蘭夫人大晚上的去安慰她,她過意不去。
再說了,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安慰。
蘭夫人見她堅決,輕輕嘆了口氣,“也好,改天吧。”
蘭夫人帶著無瑕回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