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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正常,靈力探不到,要麼是凡人,要麼是深藏不露。”阿姒端詳自己的紅指甲,“擦肩而過瞧也不瞧我一眼,八成又是你們這樣的死基佬。”最後三個字咬牙切齒。
“聽你這麼一總結,我猜想……”她又說,“《粉墨夢》、妖獸、《和光同塵》、玄臾的神秘目的,這幾件事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說不定他搶奪神農氏之魂,只是來這世界順便的事情。”
“所見略同。”風瀟屈指叩桌面,若有所思,“阿姒,巫羅主聲色,六千年了,你這本領有沒有退化?”
“退化了就不選擇做娛樂界大亨的女兒了。”
“那就好。”風瀟拿出手機,接了桌上的bose音響,點播放鍵之前從抽屜裡拿出紙筆遞給阿姒,“這裡是《和光同塵》唱片灌錄版的那半首。今天來的那人故弄玄虛,不肯拿出家傳曲譜,市面上我也找過,買不到上世紀的唱片。可是我搞來了音訊,你聽聽,看能不能默寫下來譜子。”
“好。”
結果聲音放出來的一瞬間,正襟危坐的阿姒直接就噴了。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音響!
“這音質是怎麼回事?‘茲拉茲拉’好刺耳。”
“忍忍吧,翻錄的。”
“這怎麼還有男人的嬌喘呢?艾瑪又變成忘情的呻/吟了?”
“納蘭德性的。”
“……什麼!你給我聽什麼齷齪的東西——”阿姒臉色突然黑了,直到錄音裡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講話聲,他說,“九弟,我想要你……啊——”林安森的聲音,最後好像受了重擊失聲大喊。
阿姒愣了愣,恍然大悟:“這是納蘭德性被綁架那天錄的?”
“是。”
“你早在房間裡安裝了監聽裝置?”
“不是。他內褲裡。”說到這裡,錄音裡非常應景地響起一聲悶屁。林安森罵了句娘就繼續在那邊窸窸窣窣包紮自己被精契燙傷的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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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風瀟果然守信走著回家。
本來阿姒是要開車載他的,他說不必。阿姒臨走還嘲笑了他,說:“你讓我跟安冬離婚,我也離了,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單身安冬放在納蘭德性身邊,不是說他就是納蘭德性最大的心願?你隨時可以撮合他倆完成你的任務,為什麼還不動作呢?”
他答:“總要先解決了玄臾的問題再說。”
“先抽離神農氏靈魂,再心無旁騖對付玄臾,也是一樣的。”
“那多不好玩。”他說。
“你說的好玩,就是指不停地幫他實現沒必要的心願嗎?我看你真是扮阿拉丁神燈扮上癮了。”
這句風瀟沒回,因為他至今還沒查辭海“阿拉丁神燈”是個啥。
一進家門就看到二樓納蘭德性房間門閃了下,想是有人匆忙回屋去了。回屋之前在做什麼呢?無非是爬在走廊欄杆上等著看他是怎麼回來的。想到這裡,不由得莞爾一笑,腳下的疲憊頓時都不覺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把“回小樓”改口成了“回家”。
凡人有句詩,“浮生如逆旅”。“逆旅”是旅途客舍。假如對於他無盡漫長的生命來說,遇見納蘭德性是一段短暫的旅途,那說實話他還蠻喜歡這“逆旅”和這“旅中人”的。明知不長久的東西,最有一種叫人說不上來的……眷戀。
但是,也僅此而已吧,再多的,不能有了。感謝玄臾還在那邊搞小動作,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延遲與“逆旅”分別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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