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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敵人。”
“也許連她都看不清楚這個世界了吧!”男人上前幾步,俯身去觸控冰涼的墓碑,手指劃過凹陷下去的文字,眼睛不經意間就有了溼潤的感覺,喃喃地說道,“孩子,到哪裡去吧,做個好夢。”
“相思子怎麼樣了?”教父在他走過來的同時轉身離開,踏著還帶有泥土清香味兒的草地,順著小道向豪華的住所走去,那裡有重要的客人在等候。
“試驗很快開始,東西已經在劍橋的生物工程實驗室了,但是你不覺得放在那裡太冒險了嗎?”
“我想他們沒理由懷疑我這個榮譽博士的,你走吧。”
“這是最後一次,記住了。”
“猶大出賣了基督,他有想過那是最後一次嗎?”教父突然止住腳步,意味深長地講出這個《聖經》上記載的基督罪人的名字,猶大,那個出賣人子的罪人。
“我……不信奉基督……”男人的臉在聽見這句話的同時刷的一下白了,他的確不是教徒,但是他知道猶大。
“陳曦知道你出賣了他們之後,會怎麼樣,也許會很有意思。說不定他會相信《猶大福音》(作者註釋:本書約成書於公元2世紀,現世僅存其抄本,考古學家懷疑本書並非猶大所著,而是是諾斯底主義者編造的,歪曲了叛徒猶大的歷史。對於基督耶穌的研究,以《聖經》為準,也僅以《聖經》為準)上所說的,耶穌為了能重歸天國,讓猶大出賣自己,前者基督降臨,後者揹負萬世的詛咒。那就不是叛徒了,而是救世者了。”
“與你無關!”看著那個不可一世的身影,男人微微皺眉。教父,這個完全捉摸不透的人身上有著法國人獨有的灑脫傲慢,卻又有著東方人的細膩,如果沒有那場殺戮,教父不是今天的‘戰爭’,那麼或許他會是個有點神經質的藝術家,以另一種方式聞名世界。
“親愛的凱瑟琳,很久不見,還好嗎?”教父步入圓柱支撐著的拱廊主廳,古典風格的吊燈泛出淡黃色暖光,大理石桌擺放在中央,那桌面下一側是兩隻雕刻極盡精細的雄鷹,另一側是稍顯簡約的渦卷莨葉,四把扶手椅環繞左右,那佈滿浮雕紋樣的扶手把與座面的葛布林織物包面相映襯,使其顯得莊嚴而又厚重,胡桃木質的博物櫃竟只有六條細木支撐,中空而立,上面的奇珍異品琳琅滿目,對面鍍金的酒櫃裡放著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名酒,白熾燈將它們照射得通體透亮。整個主廳都是一副巴洛克風格的佈局,奢華如此,足以顯示這裡主人顯赫的地位,唯一有些礙眼的是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的太師椅。
“非常好的紅酒,不過似乎並沒有流於世面。”慵懶的女人坐在扶手椅上,一邊細細品味著教父珍藏的紅酒,一邊把玩那雕刻著花瓣的扶手把。
“1878年拉斐爾酒莊釀造的至美之作,但是這百年秘方釀製出來的葡萄酒只有男爵有福享用,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這一瓶算是家族遺產吧。”教父接過侍者遞來的白色毛巾,將手擦拭乾淨,拿起桌上不帶任何標籤的深色紅酒瓶,給自己也斟上,然後稍稍舉杯,帶著笑意繼續說道,“美酒佳人作伴,快哉快哉,敬我們的皇后。”
凱瑟琳攬一攬自己的一頭棕發,放下酒杯,做直了身子,帶著少許慍怒說道:“你做事兒從不知會我一聲,還是說你想連我一起送去見上帝?”
“你不也是嗎?差點搞死了夏天,還順帶炸沉了美國佬的軍艦。”教父玩味著凱瑟琳的話,也找個不太靠近的位置坐下,嶄新的西裝上甚至都沒有出現皺褶。
“夏天?是誰?我搞死的或者差點搞死的人裡有這麼個蠢蛋嗎?還有,那艘潛艇不是我的人。”
“什麼意思?”教父放下酒杯,從一開始製造那艘幽靈魚雷艇的目的就是為了打亂危險品調查組的陣腳,然後拿回遺失的相思子毒素,只是他沒想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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