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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如果我落到了火山裡,他一定也會想都不想地跟著我跳下來,同時還要說些不正經的話來氣我,然而再找出辦法帶我離開。”
至少以前的他是這個樣子的。
能夠了解一個人的,通常都不是那個人自己,而是他身邊的人。她知道風魂是那種除非死亡真正來臨,否則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險也會下意識地帶著微笑去尋找生機的人。
這就跟下棋一樣,除非棋局徹底的結束,否則就沒有必要去計較一時的得失。
然而人力有時而窮,總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所以王妙想的死,才會給他造成了致命的打擊。
“如果是原來的他,現在絕不會在這裡自埋自怨,而是早已去思考救出那隻狐妖的辦法了。”許飛瓊想著。
她抬頭看向風魂的臉,見他臉色陰暗不定,再想起竹林裡的那幾只斷耳,心中暗歎一聲。一出手便殺死一人,又強迫他們自己割下耳朵,這種事都不是以前的他會去做的。
這樣的改變,到底是好是壞呢?
許飛瓊也弄不清楚,她只知道,這個人的想法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此時的她並沒有意識到,日後風魂繼東皇位,闖魔風,破九幽,惹得群魔亂舞,眾仙皆隱,整個天庭因他一人而崩潰,最初的起因便是在風魂此刻心路上的轉變。
他的平常心已經因王妙想的慘死而被破壞,甚至開始痛恨起自己的無力。
當一個人覺得自己沒用的時候,對力量的渴求也會悄悄地隨之而來。
可是當那個人開始變得強大,固然能夠更好地保護身邊的親人,卻也會讓他人感到畏懼,生出更多的紛爭,再將自己的親人置身在更大的危險之中……這本就是一個誰也無法改變的怪圈。
一個足改變世界的齒輪剛剛開始轉動,只是現在還沒有人注意到。
又或許,曾經有一個人預知到這樣的結果,只是他早已經不在了。
……
在長安城內的一個酒樓裡,薛紅線、聶隱娘,以及那個青衫文士正坐在臨窗的位置。
薛紅線身穿紅衣,偏偏這件紅衣稍小了些,將她那已發育得有些成熟的身材曲線輕巧地勾勒了出來,而隱娘卻是一身綃白,輕盈素雅,兩個少女自然不免惹人注目。
更引人注目的卻還是那個青衫文士,時而長吁短嘆,時而撫劍高歌,有時還拍著桌子,彷彿靈感突現般搖頭晃腦想要吟詩,只是詩還沒作完,卻又憋在那裡,然後伏桌大哭,以酒澆愁,連紅線和隱娘這兩個陪他來酒樓的人都覺得他瘋瘋癲癲的,更別說其他人了。
隱娘心地善良,見滿桌都是空酒瓶,於是小聲勸道:“李先生,你、你不可再喝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紅線撇了撇嘴:“放心,他喝不死的,昨天我把他扔在大酒缸裡泡了大半天,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隱娘道:“雖然這樣,但、但喝多了總是不好……”
紅線哼了一聲:“管他那麼多,最多讓他自己付錢好了。”
青衫文士原本還在那長吁短嘆,一聽到要付錢,趕緊朝兩位小姐臉上堆笑:“那個……我沒錢!”
紅線瞪他:“沒錢你還喝這麼多?這幾天,我身上的銀子都被你喝沒了。”
隱娘在一旁哭笑不得地想:“大師姐,你好像也跟他一樣窮啊,從頭到尾,你們花的銀子全都是我給的,就連昨天你用來淹他的那一大缸子酒,也都是我幫你付的帳呢。”
紅線再哼一聲,道:“你不是說你酒喝得多了,就能作出好詩麼?現在我們都被你喝窮了,你倒是作個幾句出來啊。”
青衫文士一臉苦惱:“這酒不夠好,還不足以讓我的詩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