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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臂一摟,卻摟了個空。他慢慢睜開眼,擦了擦,見沈昔昭套著他的襯衫趴在窗戶上不知在看什麼。
襯衣底下露出光潔的腿。每一寸面板都像在跟他打招呼:不過來麼?轟一下,血液全都衝進了腦子裡。他輕輕掀開被子,光腳悄悄走到沈昔昭身後,突然一下抱住,在她耳邊輕輕說:“據說穿男人的襯衣是一種暗示。昨晚太盡興,今天還想重溫一回?”
沈昔昭的耳朵癢得受不了,一邊笑一邊踩了宋庭梧的腳一下:“你再這麼不正經,我就扒了你的衣服讓你裸上半身去門口招徠顧客。反正你身材好,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宋庭梧哈哈一笑,問她:“你捨得?不吃醋?”
沈昔昭低頭認真想了一下:“還是賺錢比較重要。”
“你個財迷!”宋庭梧將沈昔昭一把抱起,扔在床上:“我還有帳要和你算。”
聞言沈昔昭臉一紅,還以為宋庭梧意有所指,要繼續晨間運動。一句“臭流氓”含在口中,尚未來得及出口,卻見他一轉身去翻行李箱了。
難道還真是算賬?
接著宋庭梧扔過來一張紙,嚴厲告誡她:“以後不準再給我寫這些玩意兒!”
沈昔昭拿過來一看,是她從前寫給宋庭梧的信。也是唯一的一封,表達的是想絕交的意思。
宋庭梧哼了一聲:“沒看出來,你還挺古典,玩寫信這一套。還給我引經據典!書看得挺多呀!你真能背出龍應臺那段話?寫的時候百度的吧?”
沈昔昭臉一紅。她本來只記得大概,寫的時候還真是百度的。變哼了一聲:“寫這麼絕情,你還屁顛屁顛來找我。可見臉皮厚得可以!”
宋庭梧三兩步走到床前,也坐下,戳了一把沈昔昭的額頭:“你真當我的心是鐵打的?在我坐牢,最落魄的時候,居然給我送這麼絕情的信!要不是後來知道你為我做了那些事,又是賣房子,又是踢林易北出局的。我真的相信,你對我毫無眷念。”
想到那段日子。宋庭梧臉上仍起了鬱郁之色。人生中最為黑暗無光的深淵。他以為他的事業和愛情,都付之一炬。那樣的大起大落,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
沈昔昭翻來覆去地看那張信紙。是她寫的沒錯,可是,不對啊……她皺著眉頭,語氣頗為驚疑:“那時候我沒有給你寄信啊……”
“嗯?”宋庭梧更為詫異:“不是你寄給我的?獄警說是你請他代為轉交的。”
“是我寫的沒錯,可是不是在你坐牢期間。更早,我生日之前。那時候,我不是答應你考慮考慮嗎?考慮的結果就是這封信了。”沈昔昭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信紙。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宋庭梧高興多少。他一把捏住沈昔昭的臉頰,語氣中很是憤憤不平:“那你為什麼最終考慮的結果是這樣?我怎麼就變成你的驚濤駭浪啦!”
沈昔昭沉吟了一下,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才說:“那時候是真的願意跟你在一起了。可是你媽突然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她看了宋庭梧一眼。
宋庭梧放下手。從沈昔昭的表情他已經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媽的話很不客氣。我想就算我們倆再互相喜歡,也不值得賠上我的尊嚴,還有我爸媽的尊嚴。”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宋庭梧很為沈昔昭感到心疼。深深為自己親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愧疚自責。他將她攬進懷裡:“對不起……”他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她因為自己受到的傷害。
“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沈昔昭趴在他懷裡,問他:“所以,是因為這封信,你就不再見我了麼?”
宋庭梧還沒說話。沈昔昭突然張口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宋庭梧疼得直叫喚:“幹嘛?”
沈昔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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