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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點了點頭:“廖管家辛勞。”
“老奴分內之事,不敢言辛勞。”
蘇綰乾笑:“那就麻煩廖管家,喚個人將我扶回逍遙居可好?”
“是,老奴這就去。”廖管家向臨王拜了拜就離去喚人。
臨王有些擔憂:“還是本王將你扶回去,教樓御醫瞧瞧。”
蘇綰屏息道:“我,我還是等等吧,免得廖管家回來找不見我。”
臨王便默許了,先將她扶往亭子那頭。
那八角亭坐落在凍池北端,亭身利而尖,挺拔修直,八個銅鈴一直“咚咚”搖著,同寒山寺晨鐘一般。亭子以八根大理石柱撐頂,上刻著些綠漆的對聯。面朝凍池一端的地面上果然有些紙錁往生經燒滅的殘灰,被風一點點吹散。
池子裡留有鐵鎬鑿過的痕跡,冰面裂隙依舊,且有化開的跡象。
蘇綰本是對廖管家有些生疑的,瞧見那些殘灰便不覺信了臨王的話,廖管家應該只是陪同臨王前來祭拜的而已。
臨王沉穩寡言,兩人對坐著無話,不一會兒廖管家便領著一人過來。
蘇綰望過去,眼神一震——竟是蘇洛陵!他不是在祭殿守著嗎?此刻怎麼會抽身過來的?
蘇洛陵目光冷冷對著她,仿如無聲的水蛇,冰涼透骨。
她腦門一涼,詫異他為何又對自己如此冷漠?
走近了,蘇洛陵向臨王一鞠:“見過王爺。”
臨王起身道:“洛陵,你怎麼過來了?”
“換祭間歇的時辰,我想回寢居休憩,正見廖管家喊人便知蘇綰摔了腿,就過來了。”他說的淡然,彷彿只是順手之事。
蘇綰忽覺嘴中澀得慌,很不是滋味。
臨王應道:“這樣甚好,本王就將蘇綰交給你了。”說著與廖管家一道走了。
亭子內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蘇洛陵問:“怎麼樣?”語氣裡似乎柔和了許多。
蘇綰低低應道:“沒事。”
“我來扶你。”蘇洛陵攙住她,摟住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力道一偏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蘇綰斜靠入蘇洛陵懷內,頓時一陣檀香撲鼻。這是祭殿內特有的味道,是供在守殿之人面前的一柱天然佛香的香料,酷似檀香味。
她知他徹夜未眠,身乏神困,接下去還得撐過一天,有些於心不忍:“其實——我沒事。”
蘇洛陵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既已開了戲頭,便要做足了。”說著將她打橫抱起,出了八角亭。
“蘇洛陵,你快放下我,天已經亮了,這教別人看見怎麼辦?!”雖說自己是“過來人”,思想解封,還不至於認為摸下手就要生小孩。可不知為何,蘇洛陵抱起自己,雙腳懸空的那剎那,她的心臟巨跳,滿腔的羞愧。
蘇洛陵充耳不聞,只是又說了句:“別叫!”
蘇綰無法,這回子正有三兩婢子自一邊過來,見著二人忙低下頭退到路肩,讓他們先過。她一下子鑽進蘇洛陵的咯吱窩,將臉死死埋進去,好像外頭正在下鐵她生怕被砸到一樣。而後隱隱傳來那幾個婢子的竊竊私語,偶爾一句“早晚的事”傳進耳裡,她又氣又驚又——喜。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三十六章 後患
裝模作樣地裹了傷,蘇綰斜躺在榻裡,姿勢慵懶,杏眸微瞥徑自收拾裹傷布料的蘇洛陵。
她起身將他推到一邊:“我來吧,你去睡。”
蘇洛陵也拱手相讓,垂手一旁對她似笑非笑。
要知道,一個裹了腿傷的人還能健步如飛的視覺,等同於一個被人用子彈嘣了腦門兒的人在跟你說笑話。前者是滑稽,後者是恐怖——蘇綰也覺得好笑,便問他:“這戲不做也罷,最多足不出戶好了,用得著如此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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