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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說不通。鍾怡有些認命地點點頭:「好吧,你說得對,這個世界還真是沒有公平可言。不過,就算老闆他真的殺了人,我還是覺得他好帥好有風度。他大概是這世上最迷人的殺人犯了。」
這下子輪到紀寧無語了。她像看花痴一般地看著鍾怡,良久無奈地搖搖頭。鍾怡扯著她的胳膊直晃:「哎呀寧姐,你別這樣嘛。你不知道,剛才他送你回來的時候那樣子多有範兒。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濕成那樣還這麼有型。我要是你直接就在琴園過夜了,誰還濕溚溚地跑回來啊。就這麼粘著他,問他借衣服穿,問他借地方睡覺。沒準兒睡著睡著就到一張床上去了。到時候就算做不成元配太太,做個情人也好嘛。」
紀寧立馬坐起來把鍾怡往床下趕:「下去,你給我下去。不,你趕緊給我出去。我的房間不歡迎你這種沒有下限的女人。」
鍾怡麻利地翻滾下床,扭著屁股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又沖紀寧回眸一笑:「寧姐,真的,這麼好的機會別錯過。人家想要還要不到呢,你別不珍惜。」
趁著紀寧的枕頭甩到臉上之前,鍾怡腳底抹油溜回了自己房間。紀寧氣得直喘氣,隱隱的才發現頭疼得厲害。她按了按腦門打了個呵欠,鑽進被窩裹緊了被子好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人已經精神了很多。
第二天她還是上晚班,一整個白天都窩在宿舍裡休息。鍾怡下班的時候給她帶了飯店裡訂的外賣,紀寧吃完之後換上工作制服就去了酒店上班。
昨天的那套制服已經扔進了洗衣機,裡面的那塊手帕和手錶被她掏了出來。令她不安的是,那隻手錶在水裡泡了那麼一下,居然進了水已經不走了。
這其實得怪她,如果不是她把手錶放進口袋裡,落水的時候就不會弄濕它。現在它不走了,紀寧不知道該怎麼向鄭楚濱交代了。這表顯然是他的,她私自拿回來已經是不對,現在還把它弄壞了,回頭該怎麼解釋才好呢。
紀寧把手帕和表都帶去了酒店,鎖進了自己的儲物櫃裡。她覺得得找個時間把東西還給鄭楚濱。雖然昨天前臺經理說他去香港了,可他那時明明還沒走。也許今天他已經回來了,如果再有機會去琴園,紀寧決定要當面謝謝他,同時向他說聲抱歉。
如果他非要她賠的話,那她就賠吧。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她賠不起,一隻三十年前的梅花表她咬咬牙還是可以賠的。不能讓人太瞧不起自己了。紀寧抱著這樣的想法,鎖上了儲物櫃的門。
今天和他搭班的還是昨天的那個男同事。她昨天晚上去了琴園之後就沒回來,那男同事相當震驚,今天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紀寧一開始沒回過味兒來,還以為對方鄙視自己逃班。慢慢的她才琢磨出點意思來,這男人自己愛亂搞男女關係,也把她想成了那樣的人了。
他一定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去了琴園後撞見了鄭楚濱,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就發生了點什麼。上了大老闆的床,別說逃班,就是永遠不上班也沒關係了吧。
難怪他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紀寧沒來由的一陣噁心,有種被人剝光了衣服羞辱的感覺。
辦公室裡早晚班的人正在交接,鬧轟轟的亂成一團。紀寧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鬧出些什麼來,只能先把怒氣壓回肚子裡。
小眼睛經理卻突然走了進來,一改往日笑面虎的作風,臉色少見的嚴肅。有個沒眼色的男員工還上去跟他開玩笑,被他一記凌厲的眼神給嚇了回來。原本正在那裡說話聊天整理東西的同事們覺察出來了不對,紛紛收起嘴裡的話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用少見的認真態度望著經理。
平時再怎麼鬧也沒關係,關鍵時刻不能給臉不要臉。
經理背著手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圈,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竟又踱了好幾圈。他像是在觀察著什麼,把每個人都仔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