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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哈——」他手中的頭顱嘶啞出難聽的聲響,臉部定格出一個怨毒的表情,卻憎恨又無奈。
「抱歉,我忘了。」他說,「你的舌頭被我割掉了啊,連帶著那些無用的肢體一起,都成為了我腳下踏著的泥濘。」
「那乾脆這雙眼睛也別要了吧。」他手中出現兩根尖細的錐體,狠狠戳進它的眼眶當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刺耳的尖叫中,他道:「弱者應該順從強者,我理解中是這樣的。」
「至少,你該稍稍取悅我一點,不是嗎?」
眼眸深邃,無光,宛如深淵。
他在微笑,像個惡魔。
「我現在不是給他報仇了嗎?」
空間又開始轉換,再一次回到了原點。
死亡是什麼樣的?
對黎文來說,死亡絕對不是什麼很好的體驗。
在胸腔裡的氧氣被一點點擠幹,他拼命地張嘴吸取那些在窒息時寶貴的東西,甚至無法喊救命。
他好像能聽到自己的肋骨一根根斷掉的聲音,黏膩的觸手逐漸收緊,他越來越痛苦,直到陷入一片沉悶的黑暗。
「啊哈——」
黎文從他的床上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他掐著喉嚨,幾乎近於貪婪地深呼吸了一次,直到那種精神上的窒息感完全消失。
他才有精力去想接下來的事。「醒了?」
黎文被嚇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去看。
白玖坐在床邊,手裡沒有了那根撬棍,而是雙手抱肩,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他。
他冰涼的雙眼似乎天生就帶著一股傲慢感。
「我…我沒死?」
黎文一把掀開被子,在自己身上亂摸,發現自己一個傷口都沒有的時候,他開心的快要哭出來了。
「我沒說你真的會死。」白玖的語調出乎意料的平和,「只要你不精神崩潰,就相當於擁有不死之身。」
還有,那個偶像不是它的寄宿物,這隻異種很狡猾,找不到寄宿物,我就暫時對它沒辦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什麼濾鏡,黎文總覺得對方的態度不止好了一星半點。
要讓異種知道他此刻說的話,指不定當場就得氣暈過去。
暫時沒辦法就虐殺它一遍?
「那我們該怎麼辦?」黎文不知道這時候還發生了點什麼,焦急的問道,「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
他剛醒來時對白玖那時的見死不救有了點芥蒂,這是人之常情,誰叫他死的那麼慘。
可他沒死,而且眼下的生命全依賴白玖,這麼一想,他的哀怨也就沒有那麼不知趣的顯露出來。
「拆。」
這個字從白玖的唇邊吐出。
「我們先把房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毀一遍。」白玖話鋒一轉,「我就不信找不到。」
他魔法用的太過線了,現在頭痛欲裂,再用一遍大範圍的魔咒,他絕對會比那隻異種先倒下去。
他撿起地上的撬棍扔給黎文,原來撬棍不是不見了,而是黎文沒看見而已。
黎文:「…好的。」
他,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要幫著外人拆家了。
可是五分鐘之後。
怪物沒有照舊來到門外嚇他們,念一遍熟悉的臺詞。
「奇怪,它人呢?」
黎文蹲在門後,就想等門開後給它一一撬棍,可左等右等,怪物別說人影,連聲都沒了。
「我們主動出擊。」
白玖對當時自己的行為也有點數。
房間裡的兩個人打算一出門就奔著客廳去,而黎文開啟門竟然和怪物打了個照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