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這一生,躊躇滿志(第1/3 頁)
時間飛逝,轉眼間來到187年的冬天。
韋恩這頭一切事宜都很順利,在朱雀軍武力的保障下,秋糧徵集沒出什麼岔子。
田畝面積沒有多餘的人力和時間去仔細理清,就按簡單的測量來收,大軍在側,鄉人也不敢說啥,何況還是隻收十一稅的善政,甚至落實的那一刻,鄉人邊交糧還邊感激。
十萬人口,人均耕地面積10畝左右,總面積100萬畝,畝產水稻160斤,約2.66石,收穫266萬斤稻穀,徵收26.6萬石,人均2.66石,正好一畝地的收成。
按本地糧價,30錢一石,換算則是78錢,一年交兩次則是156錢。
而靈帝治下,田稅三十稅一,那就是是52錢,另外還要每畝加徵10錢,那就是152錢,戶賦30,更賦300,還有成年人算賦120,獻給宮廷的獻費63。
不算其他雜七雜八的稅,這就是665錢每個人,而韋恩這隻收156錢!就算刨去稻穀的溢價,按荊州的批發價,60錢每石算,也不過312錢,連給劉宏的一半都不到!
把百姓一年的勞動成果,想方設法地搜刮一空,弄得百姓窮苦無依,飢寒度日。
百姓沒錢怎麼消費?不消費經濟怎麼起得來?經濟不起來,拿什麼來發展工業?
只能成為小範圍的景觀罷了,如果不能讓廣大百姓享受到生產力的進步,那跟給孩子買了個精緻的玩具有什麼區別?
按定海標準,一個人一年的稻穀配給是11石,這一季稻的稅收可以供給2.4萬人的糧食,等於有2.4萬人可以脫產!
這個年代,2.4萬脫產就意味著2.4萬職業軍隊,兩晉時期叫一錢漢,一錢就能徵來的兵,意思是這個時代養兵只需糧草,餉錢?那不是全靠劫掠和賞賜嗎?
除了雒陽的劉宏,草原上幾個首領,還有涼州的叛軍比這個數多以外,接著就數朱雀軍了,就連正在長沙鬧起義鬧得朝野震動,現在正忙於和孫堅對壘的區星,手裡都只有1.1萬人。
更可怕的是,南海是種兩季稻的,這個數字還能翻番。
而且這還沒種上改良稻,能增產70%的改良稻,如果明年南海還在手裡,將稻種全都換成改良稻,那繼續增長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漢末三國幾十年歷史裡,交州就是這樣一塊世外福地。
當然,如果這些鄉里能全部轉化為村社的話,那又是一個質變。
村社三萬多農業人口,種植著五十萬畝水利通暢的良田,一年的收成就有380萬石,而配給量是五萬人,每人11石,僅僅只需55萬石。
剩下300多萬石,就算在交州賣給本地人30錢一石,也能賣9000萬錢,和交州世家合作賣到荊州60錢一石,能賣1.8億錢,若是和徐州世家合作賣到中原去,收入還能往上攀。
這樣的差距,
一是生產力的進步,雜交育種出來的改良稻功不可沒,還有新式堆肥法,先進的水利工程,所需要的是先進的思想。
二是生產關係都進步,集中力量辦大事,儘可能地把如地主這樣的中間商剷除,統一調配水資源,所依賴的是行政效率。
而這些,只需要將火種延續下去,還將源源不斷地產生。
而火焰燃燒的第一個物件,交州刺史,朱符,和他的交州大軍,業已準備完畢。
與中原的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不同,溫暖的冬季就是交州最好的交戰時機。
自從南海太守生死不明,朱雀軍攻佔了隔壁蒼梧郡的縣城,正式流竄到了隔壁郡,從一郡小賊患升級到了一州大患。
於是交州刺史朱符,榮升當前交州黃巾之亂的第一責任人。
作為將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