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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老太君失望了,媳婦這張臉,今日您怕是打不得了。」
青奚沖她森然一笑,然後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下,一腳踹翻了老太君身邊的火爐盆。
火盆裡的木炭從臺階上滾下去,冒著熊熊火光。
「秋露,且去打盆水來,澆到那木炭上去。」
在滿院子下人,以及柳媽媽驚恐的注視中,就見侯夫人一甩長袖,笑的涼薄又漠然:「免得待會兒柳媽媽跪上去的時候,燙傷了身子。」
秋露抹乾淨眼淚,依言去打了盆水,潑到那燒的火紅的木炭上。
滋啦!
涼水澆上去的那一刻,木炭頓時冒出濃重的白煙。
這上等的細木炭,燒得正旺的時候被澆上水,一時間沒有熄滅,反而被激起了火氣,看起來猩紅的駭人。
柳媽媽驚恐的搖頭,哆嗦著身子往後退:「不,老太君救命啊!」
可這會兒,誰也救不了她!
管家陳賢招呼兩個小廝上前架起柳媽媽,愣是給她雙腿按到了那冒著白煙的炭火上!
「啊啊啊啊啊!」
柳媽媽悽厲的慘叫聲,混合著一股淡淡的、被燒焦的肉味兒,在院子裡瀰漫開來。
那味道,聞著讓人直犯噁心。
秋露凝霜就這麼看著,姐妹倆都紅了眼睛。
這是夫人在給她們出氣呢。
雖然顧青奚一句話未曾明說,但任誰都能明白她想要傳遞出來的意思。
敢動我的人,這便是下場!
眾人瞧著柳媽媽被燙到扭曲不停掙扎的悲慘模樣,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手足冰涼。
老太君這輩子估計都沒見識過這等懲罰人的酷刑,癱倒在太師椅裡早就忘記了憤怒,一張老臉上滿是驚恐。
眼睜睜看著柳媽媽被燙的昏死過去,老太君哆嗦著手指著顧青奚,最後愣是一句話也沒敢說。
這一次,她是真的被震懾住了!
顧青奚伸出手來。
老太君嚇得整個人險些從太師椅上跳起來,慘叫道:「靖康救我!」
她以為青奚要動手。
然而並不是。
顧青奚將手伸進老太君的衣襟裡,取出兩塊對牌,朝她嘲諷一笑:「老太君莫怕,媳婦只是取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陳管家,速去找京城裡最好的郎中,或者乾脆去太醫署找人。」
將一半對牌交給陳賢,青奚說道:「不管花多少銀錢,你去開了庫房取,務必要儘快醫治好凝霜。」
陳賢迅速領命而去。
青奚又差人將凝霜抬起來,和秋露一起在眾人的注視中離開。
自始至終,整個院子裡的小廝丫鬟們連呼吸都在盡力壓低著。
單看著柳媽媽那慘狀,誰還敢造次?
林靖康看著顧青奚離開,想要跟上去說句軟話,但最終也沒邁開腳。
等青奚走後許久,老太君這才敢發出聲,坐在太師椅裡嗚咽哭泣……
想來往後午夜夢回的時候,今日柳媽媽的慘狀,絕對會成為老太君揮之不去的噩夢。
而她怕是也再也沒心思跟顧青奚鬥法了。
這個狠毒的女人,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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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過後,老太君的後院鎖了起來,只留下幾個丫鬟小廝伺候,其餘人全被遣散了。
令人側目的是,這並非顧青奚的安排,而是老太君自己要求的。
至於柳媽媽,則是被送去了官府。
溫芳菲賜封縣主的聖旨到底是下來了,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甚至還有傳聞說,芳菲縣主即將下嫁給承恩侯做平妻。
只不過這個時候人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