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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沉鍾,將雙目紅赤、殺得性起的蘇薩徹底自嗜戰的狂熱中驚醒過來。定睛一看:自己的摯友,痛苦地捂著手臂跪倒在地,右手臂骨折成怪異的三截,是被戰錘硬生生敲斷的。在那一刻,吉諾拉用自己的手臂作盾牌,擋住了奔向自己面門的致命攻擊,卻因此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蘇薩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一切後繼的攻勢都僵在那兒。
“哈,哈,哈……”吉諾拉已經失去了自衛的能力,無助地翻身躺倒在地,以左手握著自己受傷的右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先前的一番狼狽奔命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方才又受到致命的一擊。若不是條件反射地用手臂一擋,恐怕已經命喪當場了。
“哈,哈,哈哈……”喘息怪異地轉變成嗤笑,對自己的嗤笑,“果,果然,真刀真槍的話,還,還真幹不過你啊。”
“我……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躲開?”蘇薩無措地呆望著吉諾拉。
“這樣也好啊,這樣戲就演得更像了吧。”吉諾拉皺皺眉頭,拼命忍耐著手臂傳來的劇痛,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恭喜你,血鬥士。”
“不!不是的!”蘇薩恥惡地搖頭否認道。
“你這算什麼反應啊!”吉諾拉忍受著斷臂的巨痛,臉別向蘇薩,說,“你應該表現得高興一些才對。”
“這個稱號應該是你的。是你,一定是你讓著我的吧?”
“說什麼呢!這是你憑實力掙來的。論實戰,我本來就不如你……可惡,還真有點不服氣。可不認輸不行啊。你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遠遠地跑到我前頭去了。”吉諾拉百感交集。
蘇薩跪倒在吉諾拉身邊,伸手想去扶他,卻又畏縮地縮回手。吉諾拉的右手骨折處開始紅腫起來,神色更是狼狽,一半鐵青一半慘白,卻依然拼命作出輕鬆的樣子:“好了,只剩最後一擊了。該有一個人死去了吧。”
“什,什麼?”蘇薩瞠目,結舌,嘶聲。
“是你來動手,還是我裝死好呢?”吉諾拉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促狹地向蘇薩揪了揪眉。這一問把蘇薩問得渾身一悚。打倒吉諾拉之後怎樣?放過還是處死?——在他的心中,從來就沒考慮過這種問題。
人們的鼓譟又在不斷地加強著這種巨大的震撼: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沒有投降而苟活者,只有死亡或成為惟一的血鬥士。這便是死亡競賽的規則,冰冷的規則。
象徵死亡的拇指向下的手勢被多數觀眾做出來了。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人選擇了讓吉諾拉生存下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貴賓席。在那裡,他們偉大的國王,將作出最終的決定。
在萬眾期待之中,羅慕洛的國王,奧西汀四世,緩緩地站起來,威嚴地向全場環視一週,然後目光停在場中心的蘇薩和吉諾拉身上。他緩緩地向前平伸出了手。那隻決定著吉諾拉命運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那一停頓,在蘇薩看來,卻如同千年般漫長。
生存,或是去死!國王的決定是……
——拇指朝下!
“轟”地一聲,蘇薩的腦海像火藥庫被點燃,轟然爆裂,強烈的白光和巨大的衝擊吞噬了一切,包括意識,整個世界瞬間崩坍。
……
你是死者的亡魂,你是異界的過客,你是未來的主人……
磷火。羊皮紙。血手印。五芒星……
定下靈魂的契約,重新驅動命運之輪……
靈魂在戰慄,在呻吟;神秘的梵唄在詠唱,在森森地低吶……
吉諾拉!我的兄弟。
……
整個大斗技場的歡呼與囂叫聲沸騰到了極點。千萬雙手揮舞,千萬條白手絹上下翻飛,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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