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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先生，兩萬五千日元，除去日本境內的出版權之外，另外我希望待閣下的《泰西縱橫術》完全後，亦由田邊會社於日本獨家發行！&rdo;

&ldo;哎……&rdo;

待田邊離開後，望著田邊的背影，唐浩然不禁長嘆口氣。

&ldo;子然先生！&rdo;

這幾日一直恭隨在唐浩然身邊的鄭永林，望著神顯無奈的他輕聲問道。

&ldo;學生有一事不明！&rdo;

已經留學清國一年的鄭永林比唐浩然更瞭解中國計程車大夫，更瞭解他們如何沉迷舊夢，身處危局而不自知，成日的說道著&ldo;天朝的體面&rdo;，全不顧諸洋臨國現實。先生此時的嘆息，恐怕也是因為日本對這本書的重視，而反觀清國……

&ldo;嗯？&rdo;

&ldo;既然先生明知道，清國士大夫沉迷舊夢之中，無意睜眼看世界，更無銳意進取之心，為何仍願居於清國？&rdo;

鄭永林的這個問題，於其是在問唐浩然，倒不如說是在替自己發問，鄭家旅日數百年，雖家訓使然自幼便學習國籍典章，雖與日人通婚，亦仍心懷故國，不過那個故國卻是明國，而非清國，雖是如此，但於中國卻又極為親近。

而自叔父使華後，叔父性情卻是大變，對清國上下可謂是失望至極，反倒對日本的銳意進取充滿期待，初時他尚不能解，但在來到清國之後，不過一年的時間，便明白了叔父的失望緣自於何處，那種失望是對將要亡國絕望。清國上下身陷將入亡國之境，而不自知，怎能不讓人絕望。

可他不明白，為什麼如唐浩然者，明明看到清國沒有希望，明明倍受冷遇，可為何仍然願意留於清國遺賢於野。

因為……我是中國人！

答案再明顯不過，但是看著鄭永林，目光卻變得有些複雜，接著他又聽到其說。

&ldo;先生，既然對清國如此失望，且先生之才於清國亦無從施展，以學生看來，先生不若前往日本，日本與我中國同文同種，若先生能往日本，以先生之名，必可得重用，他日日本雄起之時，若中國遭西洋威脅，日亦可以之為助……&rdo;

不待鄭永林把話說完，唐浩然便轉身面向他正色說道。

&ldo;永林，你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人！&rdo;

第9章 生意

&ldo;叮、叮……&rdo;

院子響起些許金屬撞擊聲，坐在板凳上的譚嗣同好的瞧著穿著一身短打的唐浩然，他的雙手提著那個鐵疙瘩，不時的在煤泥上踩著，踩了一會之後，他便將鐵疙瘩往鋸末上的沾了下，然後便提到一旁。

在譚嗣同的注視中，那個鐵疙瘩裡擠出一塊圓煤。

這一瞬間不單常年隨著少爺走南闖北的胡理臣、羅升兩人都驚呆了，就連見多識廣的譚嗣同也忍不住站起身來，他的眼睛盯著那擠出的圓柱狀的煤塊，瞧著上面的&ldo;窟窿眼&rdo;，滿面儘是不解，這是幹什麼？

實際上，從一開始，譚嗣同便琢磨不透唐浩然要幹什麼，那個重達十餘斤的鐵疙瘩，是鐵匠鋪用了十來天的時間，花了十幾塊大洋都未製成，到最後還是唐浩然出了主意，用從天津買來的洋人汽船上折下的舊管子，截斷製成機圈，這才算了事，唐子然看過後，似乎很滿意，直接定了20個，差點沒把那鐵匠愁死。

接著又吩咐羅升，去煤行買了200斤粉煤，然後在煤裡摻進去了足足五六十斤土，一般的煤行至多也就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