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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他只是忘了鎖門。&rdo;

&ldo;也許。不過他曾兩度遭竊，而且他很厭惡在繪畫時受到幹擾。他的妻子及經紀人都說他對這一點非常偏執。他&l;一向&r;都會鎖門。&rdo;

&ldo;像你一樣，&rdo;她說。

&ldo;是的，&rdo;他笑了笑。&ldo;像我一樣。還有，他被刺了很多刀。有人花了許多時間幹這事。臨時起意的竊賊或許會刺他一刀或兩刀，不過或許不會居高臨下拿刀不斷戳刺。一旦麥蘭倒了下來，顯然已無力抵抗時，竊賊就會開始搜刮財物。好，或許竊賊殺死麥蘭滅口，以免他日後由前科照片中指認出來。不過如果麥蘭看到他了，那麼兩人應當是面對面，傷口應該會在正面。瞭解嗎?我只是依照百分比來推估。麥蘭的皮夾被拿走了，沒錯，不過那可能是想故布疑陣，偽裝成殺人劫財。現場有一部昂貴的隨身聽原封不動，櫥櫃上有個很明顯的位置也擺著一盒猛哥。&rdo;

&ldo;猛哥是什麼?&rdo;

&ldo;亞硝酸戊酯，搗碎後嗅取，據說可以增強效能力。要我試看看嗎?&rdo;

&ldo;不，謝了，親愛的。我恐怕會受不了。&rdo;

&ldo;願神保佑你，&rdo;他說。&ldo;總之，猛哥‐‐有時稱為壯哥‐‐是治療心臟病的合法藥劑，處方用藥。當然市面上也有得買。麥蘭沒有心臟病的紀錄，他的醫師也不曾為他開立亞硝酸戊酯的處方箋。偵辦此案的刑警花了許多傻工夫想找出麥蘭是在何處購買的，不過白忙一場。這是我想進一步調查清楚的疑點之一。&rdo;

&ldo;你認為有毒販涉案?&rdo;

&ldo;噢，不是。驗屍報告說沒有毒癮的跡象。不，我不認為毒品與此案有重大關聯。猛哥只是個懸而未決的疑點。不過那可能會牽扯出什麼線索，然後再牽扯出其他線索來。我不喜歡事情懸而未決。&rdo;

&ldo;你說驗屍報告提到他喝過酒。&rdo;

&ldo;適量，當天上午。不過我想他酗酒情況很嚴重;他的肝已經腫大。畫室內有半瓶威士忌，就擺在他作畫的木箱上面。那個酒瓶已經布滿灰塵，不過他們能採集到的只有麥蘭的指紋、汙垢以及某個人的部分指紋。不足以當證物。流理臺上的酒杯也一樣。杯子裡有威士忌，與酒瓶內的酒是同一品牌。根本不能提供任何線索。&rdo;

&ldo;或許兇手在事後喝了一杯，在他犯案之後。&rdo;

&ldo;也許，&rdo;狄雷尼半信半疑的說：&ldo;不過我懷疑。那個酒瓶在畫室的一端，流理臺在另一端。如果兇手真的喝了一杯，酒瓶與酒杯或許應當是擺在一起的。你說：&l;‐‐在他犯案之後&r;。&l;他&r;?如果是個女人呢?女兇手通常會使用刀子。至少，比用槍普遍。這也是百分比的問題。&rdo;

&ldo;我不認為一個女人會刺他那麼多刀。&rdo;

&ldo;為什麼不會?&rdo;

&ldo;我不知道……只是似乎那麼‐‐那麼可怕。&rdo;

&ldo;無論是男是女，都很可怕。那些刺痕顯示兇手當時怒不可遏，或者只是非置他於死地不可。奇怪的是無論是誰犯下此案，根本沒有當場殺死他。他在被刺了十幾刀之後，仍然一息尚存。他最後是失血過多致死。&rdo;

&ldo;噢，艾德華……&rdo;

&ldo;對不起，&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