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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蘭在這剎那之間,作了一項最好假設,和一項最壞假設。
所謂“最好的假設”,就是她姑且認定,掛在古松上的這具屍體,正是姬元。
所謂“最壞的假設”,就是她姑且把身後來人,視為敵對。
因死者若是真姬元,則被人發現之後,另一假姬元的秘密,豈不立被拆穿,必將蒙受不利!
故而,諸葛蘭為了湮沒證據,趕緊一掌猛落,把松上屍體,連著那株古松,震下絕壑。
她心想即令自己料錯,這具屍體,不是姬元,身後之人,也非來敵,自己所作措施,亦無任何有害之處。
就在她手掌一落,屍樹雙翻之際,背後果然有人“哈哈”
大笑說道:“這位仁兄真正有趣,你是獨對空壑,在練習劈空掌嗎?”
諸葛蘭早知人在身後丈許之外,故而毫不驚奇地,緩緩回身看去。
身後之人,是個年約三十上下,相當英挺俊美的白衣書生。
但諸葛蘭本是絕代紅妝,再一易釵而弁,自比真正男子,還要美秀幾分,這一驀然回身,竟使那白衣書生,面現驚容,為之一怔!
諸葛蘭見對方是個陌生人,遂把雙眉一挑,冷冷說道:“尊駕是否閒得無聊?我練我的劈空掌,關你甚事?”
若在平時,諸葛蘭不會如此神態冷峻,說話毫不客氣。
如今是因心情委實太壞,到處都想找個出氣發洩機會,這白衣書生,既非友人,便一個丁子,給他碰了過去。
白衣書生聞言之下,先果面呈怒色,但旋又平息下來,微笑說道:“我不是無聊,因地屬‘野人山’中,時值端陽節前,距離孟魔君的壽誕之期甚近,尊駕既是武林人物,自然非敵即友,故而有此一問。”
諸葛蘭冷笑說道:“你口稱‘孟魔君’,又說什麼‘壽誕之日’?看來定是‘七絕群兇’的同路人了!”
白衣書生臉色一變,皺眉說道:“‘七絕群兇’之語,未免太難聽了一點,尊駕又是何方神聖?”
諸葛蘭道:“我叫‘朱楠’……”
“朱楠”二字,才一出口,那白衣書生便驚奇得“啊”了一聲。
諸葛蘭詫道:“你驚奇什麼?莫非你認識……”
話猶未了,那白衣書生已自一抱雙拳,介面微笑說道:“幸會,幸會,上次朱兄駕臨蝸居,小弟因事失迎,不想今日競在這‘野人山,中巧遇。”
諸葛蘭聽他這樣說法,恍然有悟地,目注那白衣書生,揚眉問道:“這樣說來,尊駕就是‘廬山陰陽穀’的‘風流金剛’伏少陵了?”
白衣書生點頭笑道:“正是,伏少陵久仰朱兄俠譽,亟思求教,今日總算是因緣巧合,朱兄要不吝高明才好!”
諸葛蘭一腔盛怒,正覺無處發洩,聽完伏少陵所說,立即點頭說道:“好,伏兄打算怎麼指教?”
伏少陵笑道:“隨便,我們或是較量玄功?或是較量拳掌,兵刃,均無不可……”
諸葛蘭不等伏少陵話完,便即雙眉微挑,介面說道:“玄功麻煩,連兵刃,拳掌,也嫌囉嗦,不如我們乾乾脆脆地,彼此硬接三掌,一較內力!”
伏少陵先是神情一怔,但旋即連連點頭,含笑說道:“好好,反正我們要在端陽後一日,互見真章,如今且接上三掌,略為試試手兒也好!”
諸葛蘭聽他把這互接三掌,視作略為試手,不禁冷笑一聲說道:“伏兄準備,我們這就開始。”
伏少陵道:“朱兄,這互接三掌之舉,是以手掌實擊?還是以劈空勁氣較量?”
諸葛蘭因自己是女孩兒家,伏少陵又復性喜沾花惹草,有“風流金剛”之稱,遂不肯與他肌膚相接,冷冷答道:“不必實擊,我們以內家勁氣,隔空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