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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連安抱著搗藥罐,憋屈地瞧了瞧她,埋頭搗起藥來,嘀嘀咕咕道:&ldo;欺師滅祖。&rdo;
沈嘉禾狡黠地笑了笑,&ldo;願賭服輸,是您說的呀。&rdo;
沈嘉禾所說的賭,是在賭季連安這張嘴,能不能在三個月內氣走李曼吟。
而季連安之所以在這裡搗藥,是因為他賭輸了,李曼吟確實又消失了蹤跡。
之前他們二人含情脈脈地相認時,沈嘉禾還以為季連安在李曼吟的面前轉了性子,嘴炮懟遍天下人,也不會懟她師娘。然而從長久的相處來看,季連安懟起人來連自己都不肯放過,更何況是跟在旁邊的師娘。
所以師娘三天兩頭鬧一次失蹤,季連安就苦兮兮地跑到八方莊來找沈嘉禾。
她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上癮還是怎麼的,反正他們樂在其中,沈嘉禾就樂呵地瞧。
季連安還是沒能擺脫一年就要進次皇城的命運,不過先皇逝世,新皇登基之後,他比起從前,時間寬裕了許多。閒著沒事的時候,要不然和李曼吟去大江南北晃一晃,要不然就是跑到八方莊這邊煩一煩沈嘉禾和秦如一。
沈嘉禾望著花竹居內盛開的梅花,悠閒道:&ldo;師父今天是除夕夜,要在八方莊過麼?白景鈺也要來。浮拓和書琴說是要來,不過也不一定。&rdo;
&ldo;哦……那小子要來呀。那我留下。&rdo;季連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若有若無地點點頭,&ldo;不過他不在自己家過,老跑你們八方莊來做什麼?&rdo;
&ldo;乾坤莊與無垢劍莊重修舊好。&rdo;沈嘉禾嘆了口氣,&ldo;班若和她相公過年的時候要去無垢劍莊住上幾天。師傅你也是,每年就不要拿這事來刺激他了,否則喝多了又哭哭啼啼的。&rdo;
與秦如一順遂的情路相比,白景鈺則坎坷許多。
即便乾坤莊肯和無垢劍莊重修關係,中間橫著白望津的事,班若也不可能嫁給他。
白景鈺心中清楚得很,可總是想著萬一呢。
然而班若最終還是嫁給了別人。她那個相公出自名門,風趣幽默,又懂得心疼她,兩個人就像對歡喜冤家似的,表面上吵吵鬧鬧,可心裡還是互相喜歡。
白景鈺便看著她蓋上了紅蓋頭,上了花轎,一路被抬到了那人的家裡。
班若平日裡總叫他小白,那一日在喜堂上喚了他一聲哥哥,他也笑著應下了。
沈嘉禾在旁邊看著,都替他苦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憐的原因。
自從書琴嫁人之後,白景鈺和浮拓的關係莫名其妙變好了起來。
一個真哥哥,一個假哥哥,經常喝著小酒,不知道在那說些什麼。
秦如一一直搞不懂他們感慨傷懷怎麼偏要跑到八方莊裡來。
季連安聳聳肩,不置一詞,將碎末倒掉,換了個話題,&ldo;你爹孃呢?不來過年?&rdo;
&ldo;我爹從丞相的位置退下來後,他們倆就大江南北不知道浪到哪裡去了。&rdo;沈嘉禾想起這事來,有些鬱悶道,&ldo;說好的最疼我呢?上次我寫封信說去看他們,我爹還嫌我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了。&rdo;
季連安調侃道:&ldo;怎麼?你爹沒陪著你娘去放羊?&rdo;
沈嘉禾面無表情道:&ldo;放了。可開心了。&rdo;
她上次和秦如一順路去糙原瞧了瞧,愣是沒認出那個放飛自我的是他爹。
季連安:&ldo;……&rdo;
季連安:&ldo;……到底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