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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連安沉默地看著沈嘉禾離開，飄一般來到秦如一的面前，幽幽道：&ldo;小夥子你這個年齡就會玩這一招，不得了啊。&rdo;

秦如一滿是茫然地看著季連安，不知道他又是在說些什麼。

他兩隻手撐在木桶邊沿，悄聲道：&ldo;你能教我幾招麼？喜歡的女人不喜歡我，我現在還打著光棍呢，愁啊。你說怎麼辦才好呢？&rdo;

秦如一雖然不清楚季連安在說些什麼，但還是嘗試著比劃道：&ldo;習慣就好？&rdo;

季連安：&ldo;……&rdo;

第十一章

季連安的衣裳於秦如一來講自然是不合身的。

他穿上之後覺得太過鬆垮，便一邊扯著衣裳，一邊想找他原來身上穿的那件。

沈嘉禾見此心領神會，從晾衣杆上扯下那件黑衣捧了過來，道：&ldo;衣服上全都是血，太髒了，所以昨天就洗了洗，晾了一天。你要穿麼？&rdo;

秦如一看了看黑衣上的冰柱，又伸手摸了摸。

秦如一：&ldo;……&rdo;

都凍成鎧甲了啊。

季連安的衣服大概分為兩個色系‐‐灰色和青色。

唯一一件白色的，還被他壓在了衣櫃的最底下，看起來似乎已經很久都沒再穿過了。

沈嘉禾翻衣服時，隨口問了一句，&ldo;師父你喜歡灰色和青色啊？&rdo;

季連安挑揀著藥材，回她，&ldo;沒什麼喜不喜歡的。&rdo;

沈嘉禾疑惑道：&ldo;那你的衣服做什麼都買這種顏色的呀？&rdo;

季連安平淡道：&ldo;耐髒好洗。&rdo;

沈嘉禾：&ldo;……&rdo;

也是極為樸素的理由。

秦如一身上穿著的是沈嘉禾挑出的青色棉袍。

雖然因為尺寸不合的緣故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這點不協調同時也沖淡了他垂眸時顯現出來的那幾分天生的冷淡。

沈嘉禾感慨道：&ldo;師父，你看看人家這衣服穿的。&rdo;

季連安將背簍裡的藥材分門別類地擺好，隨口道了一聲，&ldo;怎麼了？穿出花來啦？&rdo;

&ldo;那倒沒有。&rdo;沈嘉禾答道，&ldo;但同一件衣服，你穿和他穿感覺不一樣。&rdo;

季連安聞言轉過來仔仔細細打量了秦如一，納悶道：&ldo;怎麼不一樣了？&rdo;

沈嘉禾慢慢道：&ldo;他穿起來像挺拔的竹，師父你穿起來像蔥。&rdo;

季連安：&ldo;……&rdo;

季連安：&ldo;……欺師滅祖啊。你個小白眼狼還不趕緊過來認藥。&rdo;

沈嘉禾不置可否，應了一聲，轉頭對秦如一囑咐道：&ldo;師父估摸著不太喜歡有人進他房間，我那個房間你進去又不合適，剩下的也就只有廚房和這個小院了。你若是怕冷可以回廚房裡，那邊有暖爐。你若是想活動活動就在這小院裡走動吧，累了那邊還有藤椅。&rdo;

秦如一挽起衣袖，默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點了個頭。

沈嘉禾笑起來道：&ldo;你這嗓子啊，也不用擔心。師父剛才都同我說了，只是個小毒，明天也就好了。&rdo;

她歪著頭，覺得也沒什麼可叮囑的了，說道：&ldo;那我就去師父那邊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