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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養病。

等到病好了，她自然就回去了，也不會徒留在天璣峰中。

秦如一忙過了八方莊的事，回想起那個約定，來過天璣峰幾次。

但次次都不曾碰見過她，想來是真的回去了。

那出師之約想必也只是她的戲言，他記了許久，但都是不作數的。

秦如一伸手為她掖了掖衣角，低語道：&ldo;我做什麼救你呢？&rdo;

他本也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

八方莊那件事情過後，旁人都說他冷心冷情，像個石頭一樣，捂不熱。更別說做什麼拔刀相助這種事情，他本也不愛惹上麻煩。

秦如一自問自答道：&ldo;大抵是你有些像她。&rdo;

命中的光一盞一盞地湮滅，他徒然回想，就只剩她的那段回憶還在閃閃發光。

就算光芒微弱，也照亮了他心底殘存的那部分世界。

他總想護著那光，所以下意識也出手救了她。

沈嘉禾翻了個身，喃喃道：&ldo;誰把蠟燭吹了，怎麼沒光了……&rdo;

秦如一：&ldo;……&rdo;

秦如一：&ldo;……你好不識趣。&rdo;

他心路歷程剛剛想到護光那段，做什麼啪嚓就給他吹滅了。

沈嘉禾猶不自知，慢慢低聲道：&ldo;書琴，我幫你要到小蘭花簽名了……&rdo;

秦如一：&ldo;……&rdo;

秦如一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小蘭花不是那個神偷麼？怎麼還有人崇拜他？

沈嘉禾不知又夢到了什麼，又翻了回來，喃喃自語，&ldo;師父，我餓了……&rdo;

她的手似是在摸索什麼，一點一點地向前探進，忽然抓住了秦如一的手。

秦如一下意識想甩開，但她的手勁竟出奇的大，牢抓著不撒手。

他時常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些鬆動，滿是詫異地看著沈嘉禾抓著自己的手，往她的那個方向引。最後來到嘴邊，她想也不想就往上咬了一口。

秦如一：&ldo;……&rdo;

秦如一：&ldo;……嘶，疼。&rdo;

沈嘉禾咬得不重，但還是印上了一圈淺淺的牙印。

不等秦如一掙扎，她便鬆了手，嫌棄道：&ldo;呸，不好吃。&rdo;

秦如一：&ldo;……&rdo;

拔劍了結了她吧。

秦如一撫了撫手上的那個牙印，感覺微微有些刺痛。

他無奈又是可惜地看著沈嘉禾，估摸著她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那道光。

罷了罷了，明日送她下山，以後也見不到了。

不過首先。

他得想想看怎麼才能從這個天璣峰中走出去。

第十八章

天明鳥鳴。

沈嘉禾一覺睡醒，便感覺自己像散了架似的，全身痠痛。

她像個老奶奶一般，口中&ldo;哎喲哎喲&rdo;地叫著，又是捶腿又是揉腰，不住唸叨著，&ldo;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以後可別再折騰了……&rdo;

幸好山洞遮風，否則就按她昨晚躺下就著，連個衣服都不蓋的睡法，必是會染上風寒的。

沈嘉禾坐在糙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