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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你。&rdo;他說，眼睛看著她的腳。

他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此時只覺得心中一陣莫名的困擾。

就某方面來說，她強烈地讓他想到某個人，可能是他的妻子吧。

她用疑慮的眼光看著他問：&ldo;你要我加點兒衣服嗎?&rdo;

&ldo;那樣可能比較好。&rdo;科爾貝裡遲疑地說。

她立刻站起來，走到衣櫥旁邊，拿出一件棕色的楞條花布長褲穿起來。然後她解開睡衣紐扣脫下來。有一陣子她赤裸著上身站在那裡‐‐當然是背對著他，不過就算如此，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兒去。考慮了好一段時間以後，她才挑出一件手織毛衣套上身。

&ldo;穿太多會熱死人。&rdo;她說。

他喝了點兒咖啡。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她問。

他又喝了一些。

&ldo;很香。&rdo;他說。

&ldo;問題是，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曉得。真倒黴，我是說，跟那個西蒙松。&rdo;

&ldo;他的名字是羅爾夫&iddot;艾弗特&iddot;倫德格林。&rdo;科爾貝裡說。

&ldo;哦，那也是假的啊。你一定以為我……以為我好像不知好歹。可是我沒辦法。我是說目前。&rdo;

她鬱悶地看看四周。

&ldo;你想抽菸嗎?&rdo;她問，&ldo;恐怕我沒有香菸請你。我自己不抽菸。&rdo;

&ldo;我也不抽菸。&rdo;科爾貝裡說。

&ldo;唉，反正無論下場如何，也沒辦法了。九點鐘的時候我在瓦納迪斯游泳池認識他，然後就跟他一起回家。我什麼也不知道。&rdo;

&ldo;我們假設，你至少知道一件我們有興趣的事。&rdo;

&ldo;是什麼?&rdo;

&ldo;他怎麼樣?我是指，性方面?&rdo;

她尷尬地聳聳肩，拿起一片餅乾，開始小口小口地咬，最後才說：&ldo;不予置評。我的原則是，我不‐‐&rdo;

&ldo;你的原則是不怎樣?&rdo;

&ldo;我的原則是，我不評論和我有關係的男人。譬如說，如果你和我現在一起上床，我不會在事後到處跟人家講關於你的細節。&rdo;

科爾貝裡愣住了。他覺得又熱又躁，他想脫掉外套。甚至，他確實想脫光所有的衣服和這女孩子做愛。他的確很少在執鼓的時候做這種事，尤其是在結婚以後，可是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ldo;如果你能回答這個問題，我會很感謝。&rdo;他說，&ldo;他正常嗎，在性方面?&rdo;

她沒有回答。

&ldo;這很重要。&rdo;他補上一句。

她直視著他，嚴肅地說：

&ldo;為什麼?&rdo;

科爾貝裡打量著女孩子。他知道這是一個困難的抉擇，他的很多同事甚至會認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比脫光衣服和女孩兒上床更不可原諒。

&ldo;倫德格林是個職業罪犯，&rdo;他終於說，&ldo;他已經坦承犯過十幾樁暴力罪行。上星期五晚間‐‐也就是一個星期以前‐‐我們查出一個小女孩兒在瓦納迪斯公園被謀殺的同時，他也在那裡。&rdo;

她慌亂地瞪著他，吞了好幾次口水。

&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