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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無力,“我什麼時間都方便。”
路明遠點了點頭,抱著阿尋起身朝餐廳走了過去。阿尋趴在他的肩膀,也許因為這個角度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我突然想到自打深海出事以來,阿尋還是頭一次和一個年輕的男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們身邊和深海年齡接近的男性就只有一個迦南,而迦南卻是從來不抱孩子的。
我的阿尋,是否還記得深海的樣子呢?
晚飯之後,路明遠把趴在他身上已經睡熟了的阿尋交給了我媽,同時提出了想請我一起出去散散步的要求。四嬸一口就答應了,好像接受邀請的人是她一樣。反倒是我媽明顯地猶豫了一下,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就抱著孩子上樓去了。
我跟在路明遠的身後,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四叔家的小院。這條街上的居民本來就不多,街口又有警衛員,附近的居民出來散步時也不會走到這裡來,放眼望去,除了我和路明遠居然沒有其他的人出來散步了。
這個季節,柏樹和冬青都已經蒙上了一層黯淡的蒼綠準備過冬了。人行道兩側的梧桐樹的樹葉也快要掉光了,一路行來,只聽見乾枯的樹葉被踩碎時發出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的照射下一會兒縮短,一會兒又被拉長。所有的聲音都彷彿和我們隔著一段距離,遠處街道上傳來的汽車駛過的聲音、近處居民家裡模糊的電視或音響的聲音、頭頂上偶爾陣風襲過,樹幹彼此碰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寒月當空,滿目蕭條。
“坐坐吧”,路明遠的聲音也透著幾分幽遠的味道,嘆息似的問我,“累了嗎?”
我累,自從深海被他的族人們以詭異的方式帶走,我就開始感到累了。我有阿尋要照顧,同時還要分出精力琢磨女兒的事,我早已經累得連望一眼星空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在這個時候,無論累還是不累,既然他說了坐我也只能坐。長官都發話了,我一個嫌疑犯還能有什麼意見呢?
路明遠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
“你變了很多。”沉默片刻,路明遠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原來的樣子總好像什麼心事都沒有似的,有點沒心沒肺的,像我家路一。”
“原來的樣子?”我有點摸不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學時候因為我父母都開始做生意,沒有人照看我的緣故,我被送到了四叔這裡跟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再後來就只有寒暑假的時候才來這裡過假期,他說的又是哪一個階段?
“是說我小學時候的樣子?”
路明遠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你的孩子很可愛啊,不過有關孩子父母的資料我一點兒也查不到,這有點不尋常。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孩子的父親和那個小鎮有某種聯絡?”
胸口的位置微微下沉,墜得我幾乎整個腰背都佝僂了下去。我早該想到的,他既然查我,自然會查到我的孩子,然後順理成章地娶追查孩子的父親……
“我去那裡和他沒有關係。”一想起面前這個人的身份,我就止不住地心口發涼。他的背後是整個國家機器,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能夠讓他一路順藤摸瓜地查到底。可是……如果族人的秘密被曝光,月族人會把矛頭直指深海……他們說過這樣的話,那個猥瑣的族長正等著有個好藉口可以光明正大地處理掉深海這個潛在的威脅呢。
“我希望你不要再追查他的情況了。”我咬了咬嘴唇,忽然覺得有點難堪。我這算是在哀求他嗎?可是就算是哀求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在生存面前,損失一點點自尊實在算不了什麼,“對他的調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我的有生之年很有可能他都不會再露面了。”
“有生之年?”路明遠意味不明地咀嚼著這幾個字,“如果我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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