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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驚呼,「我沒有眼花吧,那個女人明明連武器都沒有,」
「單從武力來說,她毫不遜色於在場的男人,」
「只是可惜了,今天她註定要葬身狼腹,」
「天吶,誰能告訴我她那些奇怪的動作是什麼?」
使團討論的正熱烈時,一直沉默著的西斯廷大使突然出聲,眼神陰狠譏誚,
「他們撐不了多久了,包括那個女人,他們的行動越來越遲緩,而圍攻他們的狼群數量卻在不斷增多,同時更加勇猛,」
比起搏命,野獸的耐性與決心永遠要強於人。
狼群似乎發現了溫琳的狡猾難纏,它們開始有組織的圍攻她一人。
撞擊、飛撲、撕咬……
溫琳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狼群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而她沒有片刻喘息的餘地。
突然維希婭幽沉的眸光顫了顫,數隻灰狼正從不的同角度準備飛撲上去撕開溫琳的喉嚨。
而周圍狼群圍攻的局勢,讓溫琳無法躲避。
下一瞬,喉管撕裂的聲音,彷彿清晰在耳畔響起。
第五章
利齒割開喉管,溫熱的人血大片噴濺。
溫琳身軀搖晃著卻不倒,手中的鐵片同一時間鐺一聲掉落。
她略顯僵硬的撫上頰側的血跡,指尖傳來滾燙的熱度,燙的讓人難以忍受。
而擋在她身前的角鬥士伊萬,脖子上的傷口還在如泉水般湧出鮮血。
鼻腔和嘴裡也在不斷溢位猩紅,空洞可怖的呼哧聲艱難斷續的維繫,他說,
「我將要回家,在故鄉的橡樹下……」
所有人都知道,他馬上就要死了。
為了救溫琳,他死了。
他艱難的瞥了一眼溫琳,隨後仰起頭看著頭頂的太陽,眼神沉醉,他知道,那是希望。
沉悶悲切的低吼,是為不甘於被肆意奴役的命運。
溫琳臉色白的過分,與全身的血跡形成鮮明的對比,瘦削筆直的身體搖搖欲墜,呈現出即將要破碎的美感。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她。
「這個女人終於不行了嗎?」
「她馬上要倒下了,」
然而溫琳接下來的舉動讓觀眾席上轟然炸開陣陣譁然聲。
她抬起手臂,朝著亡者虛虛一拜,隨後沒有絲毫停頓的沖入狼群中。
「她是要主動去送死嗎?」
「就為了一個擋在她身前的奴隸?」
「愚蠢,果然不能對女人抱有多餘的期望,」
唏噓的呼聲越來越大,觀眾席上議論紛紛,維希婭緊扣住杯沿,肺部的空氣似乎在被慢慢剝離,再次緊縮成一團的心臟發出清晰脆弱的砰咚聲。
眾人看著女王突然站了起來,一直保持著的笑意淡去,她快步走到高臺最前方,眸光緊緊盯著場中某個角落。
這是她難得心儀的獵物,在徹底玩膩前,維希婭不希望她變成一具無趣的屍體。
一個飛旋,將狼群踢散,隨後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溫琳將身體扭曲成一種詭異的姿勢,她將手伸入狼嘴中,借著落地的衝擊力,將狼的脖頸咔嚓折斷。
那兩頭狼,正是咬死伊萬的那兩頭。
觀眾席沸騰了,誰能看清楚場上的女人是怎麼徒手將狼殺死的?誰能看清楚她是怎麼次次殺死灰狼後又全身而退的?
同時,場上混亂的角鬥士竟然開始變得有組織起來,他們以溫琳為中心,繞成了裡外兩個圓。
前後左右,不再是單打獨鬥,而是相互配合,相互協作同狼群搏殺。
絕地逢生,這一刻,他們開始享受戰鬥的酣暢。
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逐漸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