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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的手一頓，&ldo;不許哭，小淚包，喜歡你，最喜歡你！&rdo;

也只喜歡你。

12 第十二章 情歌

回到家裡之後，阮棠和母親說起了這件事，梅麗莎覺得有點驚訝。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她還沒提，江遲就提出來了。

換句話說，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江遲會提起這件事。

果然是長大了。

梅麗莎拉著女兒的手，給她細細的解釋了一遍，&ldo;他說的沒錯，這個習慣是要剋制一下。&rdo;

阮棠乖巧的點點頭，&ldo;那好吧。&rdo;

她記住了。

小學的課程並不緊張，課餘時間很多，大多數時候阮棠都在練習繪畫基本功，週末跟著母親跳舞，其餘的時間都在看書。

她練舞的時候，江遲很少來打擾她，一個人抱著足球在後院裡踢，或者和其他人去瘋跑，但是她去畫畫的時候，江遲永遠都陪著。

用他的話說，那麼遠的路，萬一妹妹栽個跟頭怎麼辦？妹妹長得那麼好看，萬一被壞人騙走了怎麼辦？

阮棠無力反駁，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接送。

這一接就是好幾年。

轉眼到了五年級，阮棠終於長到了江遲的肩膀，一米四的身高在女生之中也算得上嬌小，卻一直跟著江遲坐最後一排。

全年級的同學性別意識都開始分明起來，有人帶頭畫起了三八線，一刀兩斷，楚河漢界，誰也不準越過去。

班裡的同學紛紛響應，誰也不甘落後，拿著彩筆或者修正帶在桌子的正中間畫了一道槓。

筆直筆直的，嚴肅又鮮明。

男生女生之間劍拔弩張，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被人嘲笑是&ldo;早戀&rdo;，無一例外。

不，還是有一個例外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江遲這一桌。

其他人看他&ldo;不合群&rdo;，心裡著急，卻又沒有膽子去勸他，再說不畫三八線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大問題，他們還真沒辦法去責怪他什麼。

和他要好的林思遠過來拍他的肩膀，&ldo;阿遲，你真不畫啊？&rdo;

&ldo;我為什麼要畫？&rdo;江遲擰起眉頭，&ldo;幼不幼稚啊！&rdo;

&ldo;也對，要是我同桌也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我也不畫！&rdo;

江遲一巴掌呼了上去。

&ldo;不許調戲我妹妹！&rdo;

他聲音很兇，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獸。

阮棠在一邊笑盈盈的，雙眸彎成了淺淺的月牙，聲音比棉花糖還要甜蜜，&ldo;林同學，你不要為難江遲了，他不會畫的，因為我是絕對不會和他保持距離的，對不對？&rdo;

她對著江遲眨眼，鼻子卻被捏了一下，&ldo;叫哥哥！&rdo;

不許喊名字，太生分了！

阮棠小臉皺了皺，因為鼻子被捏住，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的，&ldo;在班裡這麼喊，會不會不太好？&rdo;

她已經聽到他被調侃很多次了，她怕他會不開心。

&ldo;這有什麼？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最多開開玩笑，我才不生氣。&rdo;

相反，他高興得很！

&ldo;你放心，三八線我才不會畫！&rdo;他拍著胸脯保證，&ldo;如果有人敢來找你，你就說是我說的，看誰敢多嘴！&rdo;

三八線？什麼鬼東西！

她憑什麼和他生分？

她就是他的！

阮棠其實很想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