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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白二人回村了，可村裡人沒人敢出門過來看情況。

現在村裡有不少蛇，不怕一萬還怕萬一呢，都怕被蛇咬到。這時候醫療不易，可能被毒蛇咬到死時候都等不到血清。

白朮又夢到爺爺了。他這個人一直都夢少，做夢也就是在白天多思多勞以後。

只是夢到他在跟爺爺下棋，誰都沒說話，自己這邊大殺四方，將爺爺的棋子殺得只剩一馬二士。

&ldo;你過得好，以後跟那個孩子好好過日子。我放心了，該投胎去了。&rdo;

&ldo;以後再也見不到了？&rdo;白朮問的很平靜。

&ldo;看不到了，看不到老頭子了。&rdo;爺爺笑聲那般慈祥，&ldo;我投胎去，就是換了一張新臉皮。以後啊，你怎麼樣爺爺都看不到了。你好好過日子，爺爺以後變成什麼樣都高興。&rdo;

朦朦朧朧醒過來，一睜眼睛封韓看著他滿眼的擔心。

&ldo;怎麼了？&rdo;白朮問道。

&ldo;你哭了。&rdo;封韓伸手給白朮擦擦眼淚。

白朮多久沒哭了他自己也不記得了，臉上的濕潤告訴他他確實在夢中因事哭泣。

夢裡的事情在清醒的那一刻就在逐漸淡忘，趁著沒有完全忘卻，白朮道：&ldo;我夢到爺了，他說他投胎去了，以後就不來看我了，讓我跟你一起好好過。&rdo;

&ldo;所以你哭了？&rdo;

&ldo;應該是，其實我在夢裡挺淡定的，特別安然的送走我爺，怎麼一醒來就哭了。&rdo;

&ldo;也許是夢裡的你都沒發現你本身的情緒。投胎也好，說不定以後看到的某個小孩就是爺爺的轉世。他當了一輩子的大夫，老天爺一定會讓他去個好人家的。&rdo;

白朮坐起身，眼淚徹底沒了痕跡，跟封韓交換了一個吻，這時候才真的覺得爺爺沒了。

&ldo;總說咱們當大夫的看透生死，不會覺得死亡難以接受。可實際上，如果你突然沒了，我一定會崩潰。&rdo;白朮道。

白朮在感情上面相對來說比較害羞，說情話的一半都是封韓。他忽然說這些，封韓清楚，這是因為爺爺託夢。

&ldo;看透生死，但同樣看重生死，這才是咱們身為大夫的準則。咱們兩個誰都不會有事的，如果……如果這的有一個人先走一步了，剩下的那個……&rdo;

封韓話沒說完白朮已經搶過去了：&ldo;剩下的那個一起走吧。&rdo;

一個沒了，這是對另一個的殘忍，將心比心，二人都是太堅強的人。離家兩天就會想家，離開對方，恐怕比死還難受。

白朮道：&ldo;封韓，我不會要求你為我去看世界上我沒看過的景色，你也別要求我。我不清楚你，沒有你我過得很好，可有了你以後，我不認為我能離得開開。&rdo;

&ldo;噗……&rdo;封韓沒忍住笑了。

白朮好不容易矯情一回，封韓就這態度，白朮臉上一黑就要下地。

封韓一把攔住白朮：&ldo;你泡沫電視劇看你多了吧，一個沒了死前遺言讓另一個代替他看世界，我沒那麼高尚。我死前，絕對會給你一槍子。黃泉路上結個伴，下輩子說不定你還能主動找上門來討我殺了你的債。&rdo;

封韓這麼說，對於白朮來說比任何情話都好聽，二人不能選擇一出生就在一起，卻能選擇死在一起。

&ldo;其實想一想，死距離咱們挺遠的。&rdo;白朮安心後笑道，&ldo;死什麼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