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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夢溪哭得有些停不下來,他其實不想哭,這也沒什麼好哭的,但是好像有一股情緒在控制著自己。
那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他突然想起昨晚的噩夢,那個一直悶頭喝酒的人是自己嗎?
如果說以前他只是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的話,現在他好像一下子體會到了更多的情感。
曾經他很害怕喝酒,害怕一覺醒來就又回到原來的世界。
他捨不得姐姐,捨不得這個世界的哥哥們,他的夢想才剛剛起步。
但是同時他又害怕,害怕自己搶了別人的姐姐,搶了別人的家人,搶了別人的人生。
可是在這一聲一聲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泣中,他好像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個人就是自己,跳舞的人是他,喝酒的是他,兩個都是他。
他記得在原本的世界他並不是從小就是孤兒的,小時候因為被一條狗追著,他才會走丟了,後來找不到家人的他被送到了孤兒院。
如果人生是無數的分叉路口的話,那走丟的那天是改變他一生的重要轉折點。
而所謂的平行世界,不過是讓他找到了另一個自己。
此時此刻,想明白一切的阮夢溪再抬頭看向姐姐,一時鼻酸,他伸手環抱住姐姐的細腰,把頭埋在對方懷裡,放聲大哭,「姐,我好怕……」
像是那年被狗追趕著的少年,終於找到回家的路。
沈漱石猶豫了一下,終於退開一點。
「不怕不怕,有姐呢。」阮欣彤安慰了半天,終於把自家小哭包哄好了。
掃視了一圈,這病房裡一個比一個臉色差,譚小武單著一隻腳,畢盛臉色發白,沈漱石眼下一片青黑。
倒是隻有自家弟弟躺在床上,消了紅疹之後看上去狀態還不錯。
阮欣彤看著弟弟還帶著水汽的眼睛,沒等他開口,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搶先說道,「行了,你好好養著,練習生任務的事不急,節目組那邊我讓人去溝通,第一期你們就別去了,安排在第二期吧。」
「謝謝姐姐!」阮夢溪甜甜地喊了一聲,還衝著一旁的哥哥們使眼色。
譚小武立刻明白過來,也跟著喊道,「謝謝欣彤姐,你真是人美心善!」
「謝謝。」沈漱石也破天荒地開口了,他倒不是謝謝對方寬鬆了些時間,只是謝謝她的到來,讓弟弟有了一個情緒宣洩口,哭過一場後,阮夢溪明顯好了一些。
阮欣彤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看了眼唯一沒開口的畢盛。
見對方好像還在發呆,阮欣彤也沒繼續看,只是颳了刮弟弟的鼻子,「可別高興地太早,第一期你們不去的話,應該就是wave去了,他們也是剛出道的男團,到時候不可避免地就要和對方比較。」
「比就比,我們星火最強,不怕他們!」阮夢溪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破涕為笑。
阮欣彤臨走前下了死命令,以後堅決不許阮夢溪碰酒。
阮夢溪自然乖巧地答應了。
雖然準備時間從原來的十天增加到了十五天,但是阮夢溪不敢有半點放鬆,不顧阻攔,堅持當天就出了院。
一行四人回到別墅,在沈漱石的安排下開始緊張地編舞準備。
譚小武的腳還沒好全,但是身體柔韌性很好,一些高難度動作看一眼就會做,但是總有一些習慣改不掉。
比如跳著跳著就下意識地墊腳,再比如舞姿更偏柔美,而不是強勁有力。
沈漱石的舞蹈功底算不上多好,但是他的編舞能力絕對算一流,這也算一種天賦吧,聽到一段音樂,下意識地腦海里就會出現對應的動作。
畢盛的基本功確實是個老大難,別談高難度動作了,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