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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娘子答應著,再次拜謝了紅裳的回禮後,便起身要走了,紅裳讓侍書送她們出去。侍書送幾位娘子出了院門,幾位娘子再三請侍書回去,侍書方才迴轉。侍書回了紅裳,紅裳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侍書便去忙自己的了。
紅裳倒是對這位魏太姨娘的印象好了起來:觀其主可以先觀其僕,看魏太姨娘手下的幾個娘子行事舉止,都是極為穩當、極為知進退的人兒,而且又不是愚笨之人:雖然幾位娘子嘴巴利落的就沒有她們落下的話兒,可是一看卻又極為老實本份――接紅裳的賞時,可以看出來她們是真心實意的不敢收,只是被侍書相強不得不收下:夫人之賜如果強辭也是一種敬呢。
只看這幾位娘子,紅裳認為魏太姨娘這個主子更不會差到哪裡去。
紅裳對魏太姨娘的事情有了些許興趣,可是看了一眼屋中的丫頭婆子,她是一個也信不過,要找誰來問話才好呢?
紅裳的眉頭皺了一皺:在趙府中,如果自己真有什麼事兒的時候,除了侍書還能使誰去做呢?對於這件事兒,紅裳自打一進趙府就在煩心,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法子解決罷了。
紅裳沒有急著去看帳冊:這個事情可比看帳冊重要多了,自己身邊兒總不能只得侍書一個人能用吧?趙府的婢僕眼下紅裳不識根底,卻是不敢用的;如果去買新的,老太爺與老太太跟前想必是要有個由頭才好,並且新買的人不知道趙府的情形幫不上多大的忙不說,是不是會忠心待紅裳還未可知呢。
紅裳坐在那裡左思右想,還沒有想到妥當的法子時,趙府的幾位姑娘居然結伴而來了。紅裳只得讓人請了她的這幾位“女兒”進來。
這次還是鳳歌鳳音在前,鳳舞鳳韻在後,幾位姑娘進來後對紅裳大禮拜了下去:“見過母、母親,給母親請安。”
幾位姑娘說話本來聲音就不大,再加上她們也有些難為情,所以那兩聲“母親”輕不可聞。
紅裳這才想起來,按禮她的這幾位“女兒”也是要對她來個晨昏定省,紅裳在心中幾乎呻吟起來:這實在是讓她太過尷尬了,但是一句禮不可廢,她便推脫不開,也不能推脫啊。
再尷尬也不能讓人家姑娘行下禮去不起身吧?紅裳強自壓下心中的有舒服,抬了抬手:“你們――,不必多禮,起來吧。”頓了頓又道:“姑娘們隨便坐吧。來人,給姑娘們奉茶,把我們自南邊兒帶來的點心擺上來。”
鳳歌微微躬身:“母、母親不必如此麻煩,女、女兒們剛剛用過了飯過來,現在不餓,原也用不著點心的。”鳳歌還是有幾分不習慣,她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喚過人做“母親”了,所以她說得話就不自覺的有了幾分結巴。
紅裳牽了牽嘴角兒,勉強笑了一下:“你們不必客氣,原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我自南邊兒回來時帶來的一些的點心,與我們京城的點心有些不同,值得什麼呢?也不過是讓你們嚐嚐鮮兒吧。”
紅裳對著鳳舞三個較大的些的“女兒”,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才是:自居長輩,拿出為人母的樣子來?紅裳至今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平輩論交,隨意談笑卻又與禮不合,所以紅裳坐在椅子上實在是猶坐針氈般難受。
只一樣兒就讓紅裳費盡心思――抽腸刮肚的找話兒說啊,說出來的話即不能失了她這“為人母”的體面,也不能傷了幾位姑娘的臉面;既要有親近的善意,又不能失了上下之分。這比掌理趙府更讓紅裳感覺到棘手萬分。
鳳歌四人謝過了紅裳後,鳳歌看了看屋內的擺設,然後便在右首邊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紅裳也是坐在主位的右邊,其它幾個姑娘看鳳歌坐了,都跟過去順次坐了下來。大家都坐好後,一時間誰也沒有話說,屋子中便靜了下來。
四位姑娘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位“母親”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