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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並未娶親後,我很開心。”
她頓了頓,嚥了淚又繼續道:“那天你為什麼要破了我的棋?你若不破我就不會遇見你,就不會想要嫁給你了。”
“可是現在,都沒有關係了。”她吻了吻他的眉眼,“我能嫁給你,我很開心。”
如果他們能像平常夫妻那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幅畫面,才子佳人,燭火暝暝,紅影綽約,溫顏如玉。可是現在這畫面,殘忍的美好,讓人想要落淚。
辛垣緋端起祭奠用的酒壺倒了兩杯酒,握著酒杯對容和說:“容哥哥,喝了交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仰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端起另一隻酒杯:“夫君不能喝酒,阿緋就代夫君喝了。”然後又是飲盡。
酒杯忽地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在子夜格外清晰,屋外雨聲依舊,纏綿徘徊。半掩的門忽然被一陣風吹開,辛垣緋將容和放下:“我聽說雨聲能掩住魂魄歸來的腳步聲,夫君,是你回來了嗎?”她抬頭望向四周,卻只有白縵在風中肆意飛卷,再沒有什麼。
“夫君。”她蹲下來伏在容和身邊,“阿緋很……很愛你,你有沒有……愛過阿緋……”她的喉嚨被哽住,很艱難才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辛垣緋低頭吻住容和的唇,淚水從她的眼眸印染上他的眼眸。
半晌,她直起身擦掉淚水,拾起包袱離開了靈堂。畫面一路前進,辛垣緋不知為何去往燕國的方向,她用劍逼著老船伕將船速行到最快,登陸後再一路馬不停蹄地去了陳州。
我一開始看到辛垣緋就覺得有些面熟,現在見到她一身喜服未換就去了燕國的樣子我才終於記起她,那是在師傅、師兄和我三人剛入陳州後不久的某天,她在一個陰霾密佈的午後出現在我們住的客棧門前,指名要見我師傅,師傅出來見了她後遽然變得憤怒異常讓師兄攆走,而她卻出手將我師兄揍得鼻青臉腫,隨後跪在我們客棧門前,說若師傅不肯幫她她就長跪不起。
那時她跪了大約有三天吧,第四天我師父還是鬆口請她到客棧內,並隨便找了藉口支走了我和師兄,等我們回來時那女子已不在,獨師傅一人坐在窗邊蹙眉長嘆,再後來他拿出一幅畫讓師兄送到某個地方,我還記得那時師兄走了約莫有半個月,回來的時候還給我帶了些什麼稀奇玩意兒。那時一個身著喜服來歷不明的女子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已足矣引起我的興趣,所以對此還是有些記憶的。
如今畫面果如我記憶中那樣,她跪在客棧前三天滴水未進,第四天我師傅將她引至店內,她卻撲通一聲跪在他跟前:“求先生成全阿緋!”
師傅閉目良久才黯然開口:“我答應你就是。”
辛垣緋從包袱中拿出一幅畫卷,那畫上繫著一塊血色的玉,乍一看像是之前容和給未央看的那塊。她將畫遞給師傅:“多謝先生成全。”
師傅將畫放在紅木桌上鋪展開來,那上面沒有一點墨跡——是辛垣老爺交給辛垣緋的那幅。
他從袖中掏出匕首在手上劃開一道口子,讓血全部流入一旁的硯臺中,隨後執筆蘸墨,讓墨跡一點一點在紙上暈染開來,成了一個個古怪難辨的符狀文字。
師傅口中喃喃地念著些什麼,像是一首古老的歌謠,畫上陡然生出一陣青煙,依稀出現一位女子的輪廓,辛垣緋對著她說:“我辛垣緋,要求以辛垣家第三代傳人之名入祭,換我夫君重生。”
青煙中的女子看了她半晌,展顏笑道:“歡迎你來,代替我的位置。”語畢那陣青煙便越來越濃郁,包裹住辛垣緋的身子,再一陣清風吹過,雲開煙散,辛垣緋卻已不見。紅木桌面上的畫成了我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樣子,有兩人博弈的畫面出現,師傅手中的筆忽然掉落在地,滾了幾圈留下一條長長的墨跡。
畫面到此便戛然而止,不再前進,之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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