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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搖搖晃晃,迷亂了投印在地的人影。半晌,楚雲顏突然笑了起來:“冷公子當年救過白家老二一命,本宮又怎會不給他們報恩的機會。”
“這麼說殿下是……”冷長淵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楚雲顏打斷他的話:“冷公子都千里迢迢將人從許國帶了過來,於情於理本宮都是要盡一盡地主之誼的,雖然做不成朋友,本宮卻不想再多個敵人。”說著從袖中將玉玲瓏拿出遞給他。
冷長淵接過玉玲瓏,眼中浮有一絲敬意,肅然作揖道:“多謝殿下。”
玉玲瓏能解七星蔓的毒,以剛採下之時最為新鮮,若此時制好藥與病人服下則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然而治好的解藥若在三個時辰內未被病人服下則藥性便會喪失一半,再過三個時辰又是一半,許國與楚國相隔甚遠,我想正是這樣所以冷長淵才會將許羲和帶出宮,只是他這樣的做代價實在是大,出宮容易進宮難,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想要全身而退不與元貞夫人的人正面衝突是不可能了。
許羲和是在服下玉玲瓏後的第三天醒來的,那時冷長淵已帶她出了楚國趕往許國,他正將馬車停在一片桃林中打算歇息片刻,然而剛將馬車停穩許羲和就從他身後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長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頭似笑非笑道:“公主看來恢復得不錯。”
“你要帶我去哪!”許羲和橫眉厲聲問道,然而冷長淵卻未回答她,只反問她一句:”公主可知如今沐州城中傳得最廣的流言是何?”許羲和不語只冷著眸子咬唇盯著他,而冷長淵似乎也沒有想要她回答的意思,只一字一句自顧道:“許大公主,於三月初三上巳之夜,歿。”
語落許羲和的手兀地從他脖子上滑下,雙眸卻依舊死死盯著他,豆大的淚珠從她眼中滾下,落在了冷長淵的手背上,一滴,再一滴。她之前裝傻的時候哭過那麼多次,嚎啕大哭到讓人有深深的負罪感,然而到了真正哭的時候卻是這個樣子,沒有再多的言語,只拿著一雙充斥著恨意的眸子盯著別人。未想假哭多了,卻連真哭都不會了。
冷長淵伸手將長袖遞至她面前,示意她擦去臉上的淚,許羲和卻並未理他,冷長淵淡然一笑收回袖子道:“公主是在哭自己回不了宮?其實在臣看來宮外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沒有那麼多……”
“我是在哭……”她蹭地站起身打斷他的話,馬車劇烈搖晃了一下,她蒼白的衣角擦過他的面頰,“我哭自己當初怎麼就信了你,只因為你為我圓了一個謊?可笑……可笑!”
冷長淵抬眸靜靜地看著她說完,聲色不動,許羲和繼續道:“我這十六年來只信過兩個人,一個拋下我,一個背叛我,這十六年渾渾噩噩,像是……像是一個笑話。”她嘴角咧開自嘲的一笑,身子忽地向前一傾抽出冷長淵腰間別著的劍,跳下馬車將劍指向他:“冷長淵,你到底想做什麼!若要殺我又為何遲遲不動手!”
豔陽下的長劍折著刺眼的光,光斑印在他的眼上,冷長淵微微眯眼道:“臣既花了這麼大的氣力救活公主,又怎會殺公主,臣說過,若公主肯相信臣,臣必保公主平安無事,登上王位。”
“你撒謊!”許羲和幾乎是吼了出來,劍鋒在冷長淵脖前顫抖著,“我信了你,你卻背叛了我!”
“臣不知自己何時做過背叛公主的事,不知公主可否告訴臣?”
“你……”許羲和一句話哽在喉中,其實仔細想來也確實找不出冷長淵背叛許羲和的證據,他授她治國之理,為了救她與楚世子周旋,從他與元貞夫人的對話中也看不出他就是與元黨狼狽為奸。那麼冷長淵,他到底是哪一派的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見許羲和不再言語,冷長淵跳下車一把奪去她手中的劍,問她道:”公主可曾聽過安芝冷氏?”
許羲和身子頓了一頓:“安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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