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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在空中,她拼盡全力轉身將劍舉上他的脖子,“相信?這宮中沒人值得相信!”
冷長淵面色依舊不動,還是用著慣有的冷聲調:“若公主肯相信臣,臣必保公主平安無事,登上王位。”
她冷笑一聲,雙手用力握住劍,“信你?今日你與元貞夫人的談話,我全都聽到了!”
宮殿之中又是一陣寂靜,良久冷長淵才慢慢開口:“公主,你要知道,”他緩步向前,全然不顧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劍,“有時候眼見耳聽未必為實。”許羲和被他逼得連連後退,腳步開始迷亂,她費力定住身子望著他咬牙恨聲道:“我要……殺了你!”
語落便倏然舉劍猛地向他刺去,然而那劍卻只在冷長淵的脖上劃出一道血痕就從兀地她手中滑下,劍落至半空許羲和的腿突然一軟向一旁倒去,冷長淵疾步上前抱住她將倒的身子將她擁入懷中,慘白的喪服襯得她的臉更如死人般。忽有蕭蕭夜風從未關的窗中吹入,吹亂了案上貼著的紙符,發出呱呱的聲響,在夜色中緩緩流淌。
冷長淵低眸看著懷中的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眉峰,良久,才壓低了聲音道:“在這宮中並非沒人可以相信,只是公主……從不願意去相信別人。”
外頭弦月孤星,正是更深露重,四散的夜風捲起衣袂層層,將二人相依的影子拉長……拉長……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親們,這麼久沒更了。群麼麼噠╭(╯ε╰)╮
☆、長恨此身非我有(三)
那夜,冷長淵帶走了許羲和,一切都像是早已安排好的一幕戲,在他們出宮的那條長道上沒有遇見一個侍衛,甚是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甲也沒有。
他帶著她一路南下,連日連夜馬不停蹄直至楚國境內,而在此期間許羲和一直在昏迷中。他們到達楚都宛州的那天是個雨夜,冷長淵將許羲和安置在宛州城中一個白姓人家的宅子裡,那裡早已有人為他們打點好了一切。我實在看不出這個冷長淵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真心幫公主,若是真心怎會這樣不管不顧地帶她出宮,若非真心他之前的表現卻又著實讓人捉摸不透。這個冷長淵雖是博學廣才,名布天下,但城府也委實深得駭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棋會往哪走,抑或即使有幸猜到了也決計無從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雨夜綿長,冷長淵坐在床邊將她臉上不慎沾到的雨水擦淨,許羲和合目而臥,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無一絲血色,身上還是穿著之前那身喪服,乍一看真如死人一般。冷長淵看著許羲和的睡顏凝神良久,屋內燭火曳曳,在地面投下迷離的剪影,他一張冷峻的側顏在微微燭火下折著細碎的暖光,而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雨柱連綿不歇。
忽有整齊致一的腳步聲踏著綿綿春雨傳了過來,不消片刻便有人在外頭敲門,只有三聲,不長不短,倒像是在傳達什麼訊號,冷長淵收回目光將她的被子掖好,起身走了出去。雨聲伴著吱呀的門聲擴大,只見外頭有幾人穿著靛青的衣裳,面色恭敬地候著,冷長淵輕輕掃了一眼,接過他們遞過來的傘問道:“是楚宮的白醫師來了?”
“是。”其中一人頓了頓才繼續答道:“同他一起來的,還有……楚世子。”
冷長淵正撐傘的手頓了片刻,轉眸看了說話那人一眼,隨後將傘撐開走進雨幕。
連綿幾處曲折回幽,途徑青竹翠碧在雨夜中迢遞清香,竹林後漸現有竹舍一間,截竹為瓦,伐木做梁,簷上垂下五色珠簾,實在雅緻的很,然卻只見那竹門大敞,似乎有人在特地等待著他的到來。冷長淵輕抬傘沿,微微暖光透過五色珠簾傳了出來,混著泠泠琴聲,他抬眸凝思片刻,方才踏上臺階走了進去。
舍內佈置得卻不似它的外觀看起來那般雅緻,外廳唯有一張簡單的竹桌,上面擺有一隻茶壺和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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