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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忘了一切從新開始,除了不能再出聲,芷沂跟從前在松木林時一樣。”東門淡墨感覺到身邊人身上散發出的悲傷氣息,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只是……有時候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會悶悶不樂地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可是聽了這個,濮陽夙顯得更加悲傷了,滿臉地苦楚,拳捏得死死的:“東門姑娘,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問你……芷沂,她真的忘了我嗎?”
“銀針封穴,你也在場,還不信?”東門淡墨驚訝地發現,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颯沓少年,只不過十餘年,鬢角竟然染上了白絲。音容面貌依舊,可是在歲月的洗禮下,也只剩下了滿身破碎的滄桑。
濮陽夙他信,那之後醒來的芷沂眼中沒有了他,心中也沒有了他,他感覺得到。可是自己就是該死的不甘心!煞那間,濮陽夙猛然意識到原來這些年自己都是不甘的,並沒有世人來起來的豁達。
東門淡墨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即便是到了現下,也不知道當初封了那段記憶是對是錯。我曾經以為一乾二淨地忘了對芷沂是最好的,可是你和她的有些記憶太深了,即便是封了穴道,芷沂她還是能記起支離破碎的片段。就像這淇水,我是從她睡夢中聽到的。”
忘也忘不乾淨嗎?濮陽夙除了苦笑還能怎樣,原來那人過得比自己苦,自己只要想隨時可以重溫當年的舊夢,她卻不能,明明怨極了那段回憶,卻因為不知道而拼命地想,想到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願意想起。
“東門姑娘,”濮陽夙狠下心道,“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芷沂她……還是不要記起我會比較好,所以……請你多費心了。還有芷沂的啞病,也希望你……”
“芷沂她咽舌俱損,重新出聲是不可能的。”東門淡墨一句話打斷了濮陽夙最後的希望。
“不能出聲啊!”芷沂,這世欠你的,我該怎麼還,生不能償還,就讓我下阿鼻地獄吧。閉上眼,濮陽夙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能解脫了,呵呵,知道了也好。為了芷沂他即便是永世不能超生又怎樣?
“濮陽公子,你就不打算問問我為何來這?”
“為何?”濮陽夙復睜開眼,眼眸子裡裝了很多的東西,世俗而渾濁。
東門淡墨來回摩挲著折骨蕭,淡淡地開口,聲音很輕很輕:“芷沂說這裡很美,希望我和靖風能一起來看一下。還有,她說她的鳳皇曾經說過會陪她在這裡終老。”
濮陽夙嗖地睜大眼眸子,芷沂說?芷沂說!她能說話,她記起……自己了?濮陽夙盯著東門淡墨,臉上透出濃濃的疑惑。
“她沒有記起全部。”東門淡墨給了最大限度的回答。
那說話呢?芷沂到底能不能說話?
“我說了芷沂復原是不可能的。”東門淡墨有些不耐了,他濮陽夙眼裡的不信是什麼意思?
濮陽夙看到她的不耐,也不再詢問。江風又起了,天空陰沉沉的,望天際,蒼茫一片。
“這一世,你還有什麼未了心願?”
“你呢?”
“未了?只要此生靖風的折骨蕭能一直陪著我,陪著我入土……”東門淡墨說不下去了,望向手中蕭的眼神,眷戀而淒涼。
“芷沂在最後一刻都在叫我的名字,多想在聽一次……可惜不可能了。”
“那也未必、芷沂不能再開口不假。”東門淡墨有點受不了他的注視,“只不過多年前的一天,我與芷沂在無思量洞裡發現了一本苗疆秘籍,裡頭教人如何說腹語。”
濮陽夙的雙眼徒然增亮,她的話裡是什麼意思?
“不久前,芷沂學會了。”
濮陽夙聽了幾乎想哭,他的芷沂可以說話了?芷沂啊芷沂,我此生能安心的去了嗎?我好像見你,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