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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一陣,陡然放開了她,心想他們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怎麼就這麼對她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彷彿要把幾輩子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他忽然就不敢再碰她了,彷彿她是泡沫做的,一碰就會碎了。
「別哭,葉繁,別哭。」他的聲音也有幾分哽咽起來,「對不起,是我混蛋。」
可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聲嘶力竭,直到在他的懷裡哭暈了過去。
葉繁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不是夢,是上輩子那段糾纏她的、揮之不去的夢魘,又重新在她的腦海里上演。
燈光刺眼,她看到自己不找寸縷的和一個高中學長躺在一起,對方看她的目光是同樣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可不等他們反應,砸門聲便一下又一傳來,下一秒,大門敞開,她害怕的那個人彷彿從地獄裡來,帶著滿身的殘忍和殺意。
葉繁拼了命的解釋,她幾乎是爬到他腳邊的,她解釋眼前這種說不清楚的狀況,解釋她的不知所措,解釋她的清白。
可他根本什麼都不聽,他捏著她的下巴,用幾乎要把他捏碎的力說:「我要他死。」
那天的他遠比今天更加暴虐,幾乎每一下都是殺招,他說了要他死,那就是真的要對方死的。
葉繁拼了命的阻止懇求,可她發現自己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被他從六樓摔了下去,砰的一聲,她終於控制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他卻不管不顧,抓了她用力壓在床上,不顧她的驚恐和尖叫,那般決絕的佔有了她。
葉繁從沒有那樣恨過他,恨他恨的想把刀子捅進他的心口,一點點的折磨,讓他以最殘忍的方式死去。
那天之後她就決定按祁睿說的做了,她要報復他,讓他一無所有,這樣他才能完完全全的逃離,逃開他這樣一個瘋子。
學長最後沒有死,可他成了植物人,和死又有什麼分別呢!
厲司琛最終查清了那件事,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也知道她和學長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他用盡所有的手段想將他搶救過來,他以為這樣就能改善他們已經糟糕透頂的關係。
或許是太執著,後來他真的做到了,不過他不明白,便是學長真的醒過來了,她也不會原諒那晚他全然失控的傷害。
她已經下定決心和祁睿合作,要扳倒他了。
儘管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守候在她的門外,祈求她的原諒。他把自己折騰到胃穿孔,半夜三更的被推進了手術室,可那又怎麼樣呢,她對他除了恨,就只有恨了,沒有一絲心軟。
上輩子她是真的恨他的,恨不得他死,可後來他真的死了,她才恍然發現,原來在不知何時,她已經不可抑制的愛上了他,儘管她拼命否認,拼命抗拒。
她和他在一起十年,很多恩怨對錯其實早就說不清楚,他傷過她,也同樣被她傷過,若認真算起來,該是她虧欠他多一些。
她曾經以為她最愛的是祁睿,後來才慢慢明白,其實她愛的是厲司琛。
她之所以那麼執著的追隨著祁睿,是因她生命裡最美好的那段時光是祁睿給她的。
她貪戀那段美好,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遍遍的重複回憶,然後告訴自己祁睿就是她最深愛的人。
與其說她愛祁睿,倒不如說她愛的是那段單純的、一去不返的時光。
因為只可追憶,便越顯得彌足珍貴,所以祁睿在她的記憶裡成了最完美、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儘管後來對他也有疑惑,可她卻始終陷在那段夢裡不願意醒來,也不願意去窺探自己真正的內心。
十年糾葛,其實她和厲司琛都已經以一種近乎蠻橫的姿態刻進對方骨髓,遠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