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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好。我告訴他我很想他,所以就回來了,他點點頭不說話。我說你為什麼不說你也想我,鳳皇笑了,說他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我白白眼說你真沒情趣,鳳皇目光漸漸放柔,半響輕輕吐出一句:“芷沂,我很想你。”
我覺得我真是矯情,他不說我就非逼著他說,他真說了我又只會躲在他懷裡裝害羞。鳳皇死死地抱著我不住地輕笑,我趴在他胸口,感覺那裡一震一震的。
院門口有人稟報:“少主……”
應該是有事,我推推鳳皇,他不動,徑直對門口吩咐:“不管什麼大事兒都明兒再說。”
院門外的人諾諾地應下離開。
我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他笑著用額抵住我的,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臉上告訴我說他想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低下頭,心中有些惶恐。第一次鳳皇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那是鳳凰古城,之後聊城被血洗;第二次鳳皇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那是西域古剎,雖沒有講明緣由,但總是免不了要沾染鮮血;這一次……
我抬起頭,笑得燦爛,點頭對他說好。鳳皇,即便是地獄,只要你願意牽著我的手,我一定不會拒絕。
。
在風雲飄渺的黃昏,在浸布天地的廣闊原野上,金色蘆葦像陷入古琴裡的水波一樣地湧動,交握的手輕輕拂過金色蘆葦,一步步地走向雲煙翻滾的天盡頭。蘆葦觸動指尖、手指、掌心的軟肉,那種瘙癢的感覺,讓我如同走入另一個天地,沒有陰謀、沒有戰爭、沒有殺戮、沒有旁人,有的只是我和他,以及這落日黃昏。
“芷沂,你看!”金色蘆葦的盡頭是金色江,清流渺渺,錦鱗翔集;鷗鶴互歌,水天為一。鳳皇回頭看我,夕陽照在他臉上,打出一圈柔和的金光,狹長的鳳眼彎彎,嘴角淺淺勾起。
隨著鳳皇的指尖,從天上的徵雁到江中的紅鯉,我說好美,他點點頭;我說好美,他看看我;我說好美,他探探我的額;我說:“鳳皇,你好美。”
他又好氣又好笑:“合著白帶你來這了?”
鳳皇,這裡因為是你帶我來的,因為是你陪著我,所以才很美。
“這江叫什麼?”寬廣的江面,粼粼金波延伸至遠處,一片寧和恬然。
“淇水。”傍晚江邊開始起風,周圍也開始變涼,鳳皇摟摟我的肩,我搖搖頭表示不冷。
淇水!佇立河畔,心中湧起一種莫名情愫: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鳳皇,這江水你喜歡嗎?”我翹首而問。
他頓了好久,最後告訴我他喜歡廣袤的大漠,絕頂的一覽眾山餘。不愛江水,原本以為是天下舍不了鳳皇,現在看來鳳皇也舍不了天下,這兩個人的淇水對他來講終究是太過狹小了。
我和他面對著江面,看著他負手而立,緩緩開口問我萬一有一日他會很忙,忙到沒時間陪我怎麼辦?我告訴他我會在一旁安靜地等他忙完。
他問我萬一有一日他要背棄仁義道德,挑起戰爭殺戮,手上會沾滿了無辜的生命,我會怎麼辦?我告訴他我不會離開。
他問我萬一有一日他身上的責任和擔子會讓他身不由己,而這些又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會怎麼辦?我告訴他我會努力去適應的。
之後很久很久,鳳皇都沒有再開口,我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隱忍欲語的模樣,我對他說:“鳳皇,相信我,好嗎?”
他笑了,揉揉我的頭嘆了口氣說最近事多,怕我住在府衙裡他沒時間照顧我,剛好髯翁子那裡一直惦記著我回去。我撅撅嘴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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