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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採生性貪玩,聞言蠢蠢欲動,差點一口答應下來。
但是他轉念一想,自己正借住在蕭遠敘家裡,應該要老實點。
他垮著臉道:「今晚不太方便。」
「成年人了家裡還有門禁?」
「總之就是出不去。」路採道,「你不該在參加晚會嗎,怎麼去吃夜宵了?」
「提前跑路了唄,那裡無聊得要死,坐我旁邊的傻逼一直跟我沒話找話。」
路採拿起床頭櫃的水杯,喝了一小口,聽羅南洲抱怨同座的人有多麼不識相。
羅南洲斷定:「那傻逼就是想睡我。」
路採冷不丁嗆到了一口水,趴在床頭不停咳嗽。
「又是賴著不肯走,又是動手動腳,找機會碰我身體,最後還要和我去廁所。」羅南洲道,「我在圈裡混了那麼多年,這點意圖能看不出來?」
路採沒來過求偶期,沒上過生理課,生活環境導致他在這方面如同白紙,哪裡懂這些東西?
他一邊聽得雲裡霧裡,一邊止不住咳嗽,勉強地與羅南洲說好下次再約,匆匆掛掉了通話,繼而掀開棉被蓋住自己。
蕭遠敘被他的動靜引了過來,敲了敲門:「你怎麼了?」
路採生於水養於水,頭一回被水嗆住,此刻捂著自己的嘴,難受地捲起了尾巴。
聽到蕭遠敘的聲音後,他一時慌張,更加無法剋制咳嗽。
「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試圖跪坐在床上用腦袋抵住床頭,也許這能讓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尾巴一個打滑,他整個人摔回了床上。
蕭遠敘推門而入,路採嚇得一個激靈,窩在棉被裡不敢動彈。
他害怕地想把尾巴化作雙腿,可是這項能力本就沒能熟練掌握,眼下情急之際,突然變不回來了……
路採雙手抓著柔軟的枕頭,心急火燎地在被子的遮蓋下調整了姿勢。
滑溜溜的尾巴飛速蜷縮起來,彷彿屈起的雙腿。
「我沒什麼事,沒關係的。」路採嗚咽著。
蕭遠敘沒走,見他虛弱地癱在床上,床頭櫃上的水杯已經空了,便拿起水杯要給他再倒一杯。
路採緊張道:「我躺一會就好了……」
如果能照一下鏡子的話,他會發現自己臉色潮紅,眼睛蒙著一層水光,根本不是沒關係的樣子。
「喝點溫水緩緩。」蕭遠敘道。
路採只期盼蕭遠敘能快點離開房間,道:「謝謝,可是真的不用。」
蕭遠敘蹙起眉頭,不懂路採為什麼突然這麼不配合。
他視線往下移,再瞧見路採單薄的胸膛起伏著,顯然狀態非常難受。
緊接著,路採撇開頭,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蕭遠敘在床邊坐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路採的背,幫他順順氣。
掌心下少年的後背十分緊繃,蕭遠敘感覺到對方在顫慄。
「你都在發抖了。」
路採額頭浮出了薄汗,多次嘗試變回雙腿沒能成功,又打發不掉蕭遠敘,此刻嚇得快崩潰了。
他不敢直視蕭遠敘的表情,沙啞地說:「真的沒事。」
蕭遠敘看路採嗆一口水都可以嗆成這樣,對這人的嬌氣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不過無奈也好,詫異也罷,他比路採年長,應該多照顧對方一些。
「我扶你去衛生間吧。」他想讓路採洗把臉,藉此冷靜下來。
路採渾身一僵,聲音也剋制不住地顫:「嗚,不用。」
這即將露餡的剎那,他不合時宜地聯想到羅南洲的話。
——不肯走、動手動腳、要去廁所,此刻全部可以對號入座。
路採倒吸涼氣,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