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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倆見都沒見過,這時候又提照顧,池承宣覺得心堵,可惜說不出反擊的話。
「你爸媽對你真好啊。」路採左顧右盼,「這房間連迷你咖啡吧都有,你這等於是休假了。」
池承宣道:「這假期多休幾次,娛樂圈就可以查無此人了。」
「你的固定夾板什麼時候可以拆呢?」
「最快下週能回去,到時候還得悠著點,免得落下病根。」池承宣道。
練舞時長受限制,動作幅度也不能太大,表演從跳舞變成了跳廣播體操。
他的定位是主舞不是vocal,這次受傷的影響很大。
「你們那麼巧,一起去的澳城?」他再問。
路採道:「沒有啊,我是拍廣告,他是修房子。」
「上百年的老古董,難免要修修補補。」
蕭遠敘說完,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道:「來的時候小路給你買了點水果,放在哪裡比較好?」
池承宣看了眼水果籃,裡面的水果新鮮飽滿,貼著某家高檔商場的標籤,不可能是路採自己跑去買的。
「我挑的,蕭總付的錢,算是一起買的。」路採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當時他買不到花也買不了花圈,氣得在副駕駛座上揉安全帶,然後轎車一路駛向商場。
蕭遠敘再問,鮮花普遍有香味,不適合放在病房,何況還需要每天打理,要不然送點水果,讓路採去選選看。
路採想想也對,於是給池承宣買了一籃子當季的水果。
然而池承宣沒領他的情,此時此刻這位患者心裡就在納悶一件事,眼前來探望的兩個人究竟是不是在打情罵俏?!
「喜歡,要不然你幫我洗一下草莓?」池承宣問。
路採哼著歌拿去洗了,池承宣瞥了眼他的背影,又觀察蕭遠敘的態度。
蕭遠敘依舊很溫和,只是對視的時候,池承宣總有一種被看穿所有花樣的感覺。
他的心意只差被直接戳破,蕭遠敘的真實想法卻始終隔著層霧。
進公司之前,池承宣就聽父親提醒過,蕭遠敘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的人。
有些人看他一向風度翩翩,便會覺得他脾氣好。其實不是這樣,越是波瀾不驚,只能證明他有著不尋常的控制力,能夠很好地掩蓋內心情緒。
不願意向人袒露,不允許自己袒露,能和外界建立這樣的隔閡,對人對已都是一種扭曲的冷漠,其中也必然有許多負面因素在推動。
父親還說,萬一哪天碰上了老闆,不要想著揣測他的意思,他怎麼說的自己就怎麼做,收起不該有的好奇心就行了。
池承宣現在深以為然,自己好奇也沒用。
如果路採是一張喜怒哀樂清清楚楚的白紙,那蕭遠敘就是一口黑洞,試圖窺探的人只會陷進空茫。
「我回來啦。」路採道,「你們怎麼都不講話?來嘗嘗我洗的草莓!」
他把一盆色澤鮮艷的水果捧過來,蕭遠敘和池承宣就拿了一顆。
池承宣剛咬了一小口,就險些吐出來。
給食品用的洗潔精沒被路採洗乾淨,上面殘留著一股味道,入口就能發現。
一句「你自己吃吃看」差點脫口而出,被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蕭遠敘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手上的那顆草莓,笑道:「味道還可以,你放到茶几上留給小池吃吧。」
池承宣:「……」
媽的,誰說這是個好人了,明明是個壞種。
他們在病房裡多留了會,路採和池承宣說了一會圈子裡的事。
兩個同齡人東扯西扯,話題離不開八卦,從選秀裡誰和誰在偷偷談戀愛,聊到葉燈是不是真的有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