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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這份兄弟情該破裂了。
路採琢磨著頁面上寫的「正常的生理反應」、「順其自然不用羞恥或排斥」、「有必要時可以求助」,心說這具體要怎麼順其自然?
講都講了,倒是把話講清楚呀?!
美人魚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要是描述得太具體。
那內容就會被火速和諧了。
路採開啟了第七個顯示「404」的網頁,在一大堆「好人一生平安」和「來晚了淚崩」的回覆中,鬱悶地關掉手機趴在課桌上。
在海里,家長忙著族中事務,疏於對他的教導,而其他人沒他身份尊貴,不可能冒犯或是逾越。
這段時間和人類朝夕相處,由於美人魚的氣質天真出塵,在他面前說葷段子就像是一種褻瀆,同班的男生們幾乎不會提及黃色廢料。
路採即便聽到了也聽不懂,聽不懂又不會開口問,於是陷入了僵局——
快要十九歲了,別人分享資源留下一句「懂的都懂」,而他真的不懂。
對於少年來說,這東西披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偏偏是自己看不著,偏偏就抓狂地更加了解。
路採很不服氣,活像一隻尋找逗貓棒的貓咪。
晚上,他對著自己的尾巴陷入沉思,回想起指尖摸上去的那瞬間。
——蕭遠敘的手指骨節分明,有握筆磨出的薄繭。漫不經心地摩挲過鱗片時,酥酥麻麻如電流竄過。
明明是很隨意的動作,卻激得自己繃緊了單薄白皙的脊背,忍不住想要擺動纖細的腰肢。
那種感覺很像是早上的燥熱,都怪蕭遠敘,把自己給摸壞了,搞得他現在天天不正常……
「怎麼辦呀?」他發愁。
路採為此有點小小的難過,他從中得到過一點樂趣,卻沒有辦法再次品嘗。
因為全是男人帶給他的,所以當男人收回了手,自己就不得不弔著胃口,只能回憶著那種尚且還算清晰的滋味。
路採不太甘心,隨後試著學著蕭遠敘的動作去摸尾巴。
但無論自己怎麼擺弄,都沒有那種令人難以自控的感覺。
那時候自己當時體會到的,就是人類所謂的快感嗎?
他紅著臉心說,那、那怎麼再找蕭遠敘討教一下呢……
輾轉反側了一晚上,路採沒找到答案,再醒來時內褲倒是又髒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路採隔三差五會洗床單,但總是習慣不了面對這些反應,每次都羞恥得幾乎要暈過去。
更糟糕的是,自己最近每天都很累,拍v和拍封面不像唱歌,並非他的強項。
路採手忙腳亂地學著,應付工作已經夠嗆了,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洗這些東西。
宿舍的樓道口有兩臺公共的洗衣機,可他連直視汙漬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抱著床單出去?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還不如回海里繼續做魚。
今天,有幾個淘汰的練習生要從宿舍搬走,從早上就開始收拾行李。
路採在隔壁看他們那麼吃力,主動過去幫忙。
「你是不是也快走了?恭喜,我會買你的新專輯的。」練習生落寞道。
宿舍只供沒出道的人臨時居住,同樣是將要離開這裡,自己被開除出去重新變成普通人,而路採說不準星途璀璨。
路採道:「是嗎?那可不可以買兩張,我怕我銷量太難看了,能多一個是一個……」
練習生見他一本正經推銷,隨即哈哈大笑:「不會的,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公司,蕭總怎麼可能做虧本買賣?」
聽到別人提起蕭遠敘,路採抿了下嘴,可能是剛才搬東西太累了,莫名有些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