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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燈打斷:「我沒回來的時候,涼姐是不是和你聊了什麼?」
周鳴庚道:「嘮嘮家常。」
葉燈才不信這說辭,道:「你實話。」
「你是幹了什麼虧心事,擔心她說壞話麼?」周鳴庚吊兒郎當道,「葉老師二十六歲的人了還怕告狀哪?」
葉燈嗤笑:「告狀?你又不是我家屬,能用什麼身份管束我?」
周鳴庚道:「真沒講些什麼,她誇你敬業,這麼說來也是側面誇我眼光不錯,一包就包到個影帝潛力股?」
葉燈差不多能猜到經紀人說的內容了,這半年來在自己面前提起不少次,只是用的詞彙並非敬業,而是覺得他偏執太深。
他的工作負荷太大,復出後個人時間一再壓縮,別的金絲雀常常會跟金主一同出遊,而他難得能與周鳴庚共度節日——還被狗仔拍了個正著。
和周鳴庚分開的這兩年更是誇張,葉燈幾乎沒有私生活可言。
前段時間他下戲後陷入虛脫,經紀人為此憂心忡忡,一直想讓他鬆弛點。
身邊的朋友也跟著勸他慢下步伐,怕他長期這樣的話身體會出問題。
可他並不打算放慢節奏,這根弦繃緊了兩年,背後付出的、忍耐的、擱置的太多了。
估計是涼姐發現大家勸不動葉燈,想讓周鳴庚試一試。
不過周鳴庚此刻話語中沒有阻攔的意思,葉燈想想也是,在這條路的最開始,就是周鳴庚推了他一把,讓他能夠心無旁騖地啟程。
「行吧,潛力股要去吃夜宵了。」葉燈道,「今天有投資人過來看拍攝,待會請客做東。」
他掛了電話,回到房間卸妝後,與劇組的其他演員一起出去。
「趕緊殺青趕緊回家過年,有什麼好聚餐的?」女主角捶著肩膀抱怨。
「算啦算啦,正好我肚子餓了。」男二嬉皮笑臉道,「難道你不餓?」
女主角翻白眼:「我是餓了,但我不渴,等下少不了被灌酒。」
酒局上風氣往往如此,長相出眾點的藝人總是被針對,灌酒灌到進醫院的事情在圈子裡並不鮮見。
葉燈以前被周鳴庚罩著,沒人敢為難他,更別說佔便宜。現在他沒了周鳴庚,也已經有底氣拒絕這些飯桌上的無理規則。
但今天不太一樣,投資人是他的師兄。
兩個人曾在同一個老師手底下學表演,後來師兄轉行做起了投資,而自己還在堅持演戲。
照理來說,老師應該更青睞他。實際上他很久不被允許拜訪了,反而是師兄與老師來往更密切。
當初他很茫然,上門想要問個究竟。而老師不知從哪裡聽到了風言風語,痛心疾首地指責他投機取巧走歪路。
學戲時葉燈家境貧寒無依無靠,生活裡處處受到老師照顧。
因此即便分道揚鑣,葉燈始終很尊敬對方,每年節日該送的禮一次不落……都要託師兄幫忙送到手。
師兄叫韋千亦,這些年在經商上頗有成就,所以年過三十看起來依舊意氣風發。
一開桌,葉燈便敬了他一杯酒。
韋千亦道:「我剛和副導看完幾段片子,你演技真的每一部都有在進步。」
葉燈謙虛地回話:「我發揮不穩定,多虧大家配合得好。」
韋千亦道:「該我敬你一杯,老師收的這幾個學生裡,你最有才華也最刻苦,說實話我很佩服你。」
他們一起同窗學戲,儘管年紀差了六歲,但友情一直很好。
可能是發展方向不一樣的緣故,也可能韋千亦也看不慣自己與周鳴庚的事,葉燈覺得兩人距離遠了。
不過他不怎麼在意這些,不是每段關係都有緣分維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