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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的戲怎麼比她還多呢?
黑衣青年被少女的聲音驚醒,瞬間劍眉皺緊,拉下粉裙少女的手拽到自己背後,不讓她看。而後嚴詞厲色地呵斥道,
「光天化日,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還賴在佛子膝上的荀涓眨了眨眼,懷疑這人在內涵她。
她之前一直留心湛恩的反應,沒有仔細看來人,待她凝目看清了那青年的臉,還有他衣裳領口的兩道劍紋,表情頓時一言難盡。
手指不自覺掐了一下湛恩的手腕,她嫌棄地別開臉,好生晦氣。
「怎麼又碰見這愣頭小子了。」
聽到她的小聲抱怨,佛子垂下眼瞼,目光微沉。
下一刻,那被荀涓所嫌棄的黑衣青年已抽出了背後的烏鞘長劍,劍鋒直指荀涓,橫眉冷對。
「妖女!還不快放開湛恩大師!」
荀涓給了青年一個嫌棄的白眼,並不理他。反而趁此機會,轉頭就對佛子露出個泫然欲泣的表情,往湛恩懷裡貼。
「大師,他好兇,我好害怕呀。」
持劍的青年黑了臉,咬牙道,「你這妖女,又在騙人!」
他身後一起的粉裙女子聞言悄悄探出半張臉。卻只隨意瞥了眼荀涓那邊,然後就看著青年的側顏,捧著臉,笑眼痴痴。
其實這青年修為不過元嬰境,哪裡能嚇著她呢?
佛子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明知她是在騙他,卻也沒有揭穿。
搖了搖頭,湛恩將試圖往他懷裡鑽的妖女輕輕推開。低聲安撫一句,「無事的。」
而後站起身來,走到盧士陵身前,掌下一層靈風,覆蓋在劍鋒之上。一寸寸,把劍鋒壓了下去。
「大師!」青年咬牙堅持握住劍柄,不敢置信地望著佛子,「她真的是妖女。」
「阿彌陀佛,盧施主請收回靈劍。」
佛子面色祥和,單手豎於身前,用平和的語氣溫聲解釋道,
「盧施主誤會了。這位荀涓施主便是之前與你說過的貧僧的朋友,方才……她才醒來,道身體還有些不適,讓貧僧在給她看傷罷了。」
不管荀涓是不是打著看傷的名義行誘惑佛子的事,明面上的確是治傷的說辭。
湛恩這麼解釋,也不算打誑語。
被佛子推開的荀涓輕哼一聲,不高興。
而那青年則更是惱怒。
持劍的手被佛子的靈風壓下去,他忍著恨不得一劍砍了荀涓的氣憤,對湛恩道,
「佛子不要被這妖女的惺惺作態騙了,她纏著上一位妙桓佛子時也曾用過這樣的手段。還有我那管師叔也……」
提到管師叔,青年又控制不住情緒了。抖了抖被風禁錮不能動的長劍,劍身發出輕微劍鳴。
他怒視荀涓道,「妖女,要是你還有點作為高階修士的尊嚴,就放開佛子,出來同我堂堂正正做過一場。」
這愣頭青實在討厭。
神交方面的需求沒有得到滿足,被攪了好事的荀涓心情極差。
她端坐在床沿,抬眸瞥了那劍修青年一眼,笑吟吟地嘲諷道,
「小盧師侄,怎麼沒規沒矩的?且不說我與你師叔同輩,你都打不過我,要怎麼與我堂堂正正地做過一場?」
「誰是你的師侄!」青年被她一諷,臉色更黑。
然而諷刺過青年的荀涓已經懶得理他,視線轉到其身後的粉裙女子身上,眼眸半眯。
這拿劍指著荀涓的黑衣青年名為盧士陵,是東洲劍宗小瓊峰的弟子。
之所以他會與荀涓結怨,純粹是荀涓多年前甩了他敬愛的師叔。導致他的師叔轉修了無情劍道。
後來荀涓纏著佛子妙桓時,還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