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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笑著說。

他敘述時的語氣特別輕鬆，彷彿那是個經年累月的童話一般。有他的情緒帶動著，連帶著許星洲的緊張都緩解了不少。

&ldo;‐‐她從小學習就特別好，和你就不太一樣。&rdo;秦渡揶揄地說：&ldo;我爺爺奶奶家藏書多，還有很多孤本，她就經常來借‐‐後來一來二去，跟秦家小哥看對眼了。&rdo;

許星洲撲哧笑了出來。

秦渡成功逗樂了許星洲，又湊過去親了親她。

&ldo;我媽，&rdo;秦渡親完，認真地道：

&ldo;……被我爸慣著，讀了一輩子書。&rdo;-

秦渡嘴裡的他媽媽，和姚阿姨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極其聰明，對人溫柔有禮，非常喜歡新鮮事物。

姚阿姨的學習熱情就非常高，簡直是一種&ldo;活一輩子不把好玩的東西都學一遍的話等於白活&rdo;的學法，秦渡說他媽媽就是個很有激情的人，廣泛地學，卻不為名也不為利。

而且，最近還在繼續學習深造……

許星洲聽完，終於不再那麼緊張。

她考試結束的時間比秦渡要早得多，15新聞學一月十號就能考完最後一門考試，14數學則要等到十八號，他們中間差著七天。許星洲和秦渡商量了一下，決定一月十一號回湖北，一月十六號再回來。

秦渡笑著問：&ldo;嗯，行。年就在師兄這兒過了?&rdo;

許星洲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先……先湊合看看，吧。

許星洲想-

…………

……

許星洲和程雁一起，收拾了行李。

程雁回家的積極性是很高的，她打算一考完試就回家。秦渡一開始想給許星洲訂機票‐‐可是這提議被許星洲拒絕了，她和程雁一起買了兩張鄰座的動車學生票。

程雁吃驚地問：&ldo;你這次就是打算回去給奶奶上個墳而已?不在家過年了?&rdo;

許星洲笑眯眯地點了點頭：&ldo;嗯，今年就不去蹭我爸家了，過年的時候跟秦師兄去見家長。&rdo;

程雁：&ldo;……&rdo;

程雁發自內心地道：&ldo;杉菜，如果你被嫌棄了，你可以隨時打電話來找雁姐姐痛哭。&rdo;

&ldo;……&rdo;

許星洲覺得不爽，然而無從反駁。

那天早上天還沒亮，秦渡就開車把她們送到了火車站。

他幫許星洲和程雁拎了行李，又對許星洲耳提面命了一番，讓她在車上好好睡一覺，午飯必須吃阿姨給帶的，動車上的難吃盒飯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亂碰，到站要立刻給他打電話。

從虹橋到他們老家，足足要七個多小時的車程‐‐列車將途徑蘇州、南京、合肥、六安和漢口仙桃等地，最終抵達長江沿岸那個小城。

冬陽煦暖，車軌沿途田埂荒涼，一片冬日景色。

車廂裡吵吵嚷嚷，程雁個子高，行李又多，坐在二等座頗有點施展不開的意思，極其不自在地問：&ldo;粥寶，你真的打算去見他家長了?&rdo;

許星洲一愣答道：&ldo;也……也許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