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宴洲難以相信兄弟情就這樣脆弱,不死心道:「平安,那…… 那你少爺就沒個喜歡的?人家不肯見他的那種也算!」
這個有,但沒有不肯見他,是日日都跟在身邊的。
季安再傻也知道這個不能說,心虛地撇過頭去不敢看宴洲,說:「沒…… 沒有。」
宴洲瞭然了,給宴夫人遞眼色,意思是 「老二沒騙我,他就是愛面子才不說,明年成親靠譜的」。
可宴夫人還是一臉愁容,心想人家姑娘不願意,他們宴家做不得強娶的事情,明年成個什麼親。
季安看著宴夫人臉色難看起來,更不敢抬頭了,垂著腦袋心跳如鼓,氣兒都不敢喘了,捏著自己的衣角,努力讓自己不要發抖。
宴淮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他壓根不知道屋子裡剛剛發生了什麼烏龍事件,抱著個滿身飯湯的宴柏回來,往宴洲懷裡一塞:「哥,快去給一一換身衣服。」
宴洲看著一身慘不忍睹的兒子,當時就黑了臉:「…… 奶孃呢?」
宴淮扯著自己身上被飯湯汙染了的地方,一臉無奈:「我早上還沒吃飯呢,就讓她去幫我拿塊餅墊肚子,結果她才一走,一一就揚手把湯碗扔了。」
宴柏哭得委屈:「碗!自己掉的!」
三四歲是最能鬧的時候,宴柏哭起來,宴夫人只能先哄孫孫,讓自己身側的丫鬟趕緊去拿宴柏的衣服來給換,宴淮藉機拉著季安便溜:「我的衣服昨日收拾了沒?快點回去換一身,今日還約了人出去,這樣怎麼行。」
宴夫人看著一身髒汙的小兒子,發愁他好容易能喜歡一個,偏生人家不喜歡他,又莫名想起來自己懷宴淮的時候,實在是有夠辛苦,人家都說二胎能好生些,可她懷二胎卻比一胎難上許多,孕吐、頭暈、乏力、浮腫全都體會了一遍,千辛萬苦才生下宴淮,這就是個來討債的。
宴夫人一邊抱著哭鬧的宴柏哄,一邊嘆口氣,道:「去吧去吧。」
出了門往右走,轉過一個拐彎,季安才驀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松得十分誇張,宴淮的餘光瞟見身側的人肩膀從緊緊繃著到一點點放鬆垮塌下來,抿著的唇也終於放鬆,下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得嫣紅。
宴淮看了一會兒,快要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才出聲問他:「我娘問你什麼了?」
結果回答他的是聲悶哼——前頭是個臺階,石頭堆上去的,有些滑,季安才來這邊還不熟悉路,於是腳下一個不穩,摔地上了。
他被摔得有些懵,回答宴淮的話從嘴裡出溜出來:「…… 問少爺有沒有喜歡的人。」
宴淮簡直哭笑不得,趕緊彎腰去把人扶起來,問:「摔疼了沒?」
隔著厚厚的冬衣,季安摔得只有一點痛,便抱著宴淮的胳膊立起來,然而才剛剛一站,腳踝立即就是一陣鑽心的疼。
他動不了,也不敢動,全靠沒有事的另外一隻腳站著,扒著宴淮的胳膊小聲講:「少爺,我好像是崴腳了。」
宴淮看一眼他虛站著不敢著地的腳,又蹲下身去,身後握住季安的腳踝按了下:「這裡?」
他學醫的,關節穴位瞭解的清楚,一下子便摸到了病灶位置,痛得季安忍不住 「嘶」 了一聲,小聲道:「少爺…… 別碰那……」
然而宴淮要確認他傷的位置,又換了個地方按了一下:「疼?」
這個地方更疼了,季安眼淚汪汪看著宴淮:「少爺…… 疼……」
崴得有些重,宴淮索性直接將人攔腰打橫抱了起來,看懷裡的人疼得眼圈兒都泛了紅,忍不住有些心疼,哄道:「好了,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季安臉都苦了,眼神卻還在不安地打量四周會不會有人看見他們,等確認這兒沒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