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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我們並沒有把兩億元日元都拋到香港的美元黑市上去，不會引起懷疑嗎、&rdo;美馬有些擔憂。

&ldo;不要緊，沒必要把兩億元日元都兌換成黑市美元，換一千萬元左右就夠了。主要的目的是要讓他們產生這兩億元現金巳全部被帶出日本的錯覺。山路自己呢，過一段時間搞個假護照就可以回來了。&rdo;

&ldo;那麼容易地搞到假護照嗎&r;&rdo;

&ldo;不難，我已經跟一個旅行代理商談好了。萬一這條路走不通也不要緊，裡約熱內盧和馬德利德都是專門製造假護照的地方，只要肯出錢，世界各國哪兒都可以去的。&rdo;

名城這幾年間，在知識方面確是長進不小。

&ldo;馬上，我們就該對付黑森和由美了。什麼時候讓由美去山莊呢？雖說巳把黑森軟禁在山莊裡，可放在那兒的時間長了，難保不會出問題。到了年底，古峰原一帶就是雪的世界，根本不會有人去，那時候就容易處置他了。萬一日後被人發現，也不過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屍體。因為誰都知道黑森巴經去巴西了。&rdo;

美馬說著說著，瞳孔又象做夢一樣地朦朧起來。

他一旦露出這種目光，就是一個危險的殺人訊號，名城早就發現這一點了，於是接過來說：&ldo;他不過是個爪牙，光讓他償還他的欠債就夠了，太殘酷的事還是少做點兒好。警察也不是傻瓜，黑木明死了，小柳、松井也死了，他們也許會把這些事情聯絡起來看的。&rdo;

&ldo;知道，知道！反正你呀，總是太溫情！&rdo;

&ldo;可你也太殘酷了！&rdo;

&ldo;把溫情和殘酷中和起來不就正好了嗎？&rdo;弘子出來調解道。

&ldo;說的也是啊！&rdo;三個人又沉默了。外面街上，歲末的空氣已經很濃了。陣陣悽厲的寒風吹打著高層飯店的牆面，呼呼作響，開著空調的室內，卻溫暖得幾乎讓人頭上要冒出汗來。

名城啼聽著呼嘯的風聲，突然想起了過去與美馬一起繫著登山繩通宵攀登鹿島槍嶽北壁的情景。兩個人象毛蟲一樣緊貼在石壁上，整個身體的所有部位都暴露在強度的寒風下，漸街失去知覺。那種滋味，簡直可以稱之為遭難。

但名城現在又格外強烈地懷念起那種悲慘狀態中的生活了。不管受多大的苦難，那裡沒有人世間的惡意。復仇，不管對復仇者還是對被報復者來說，都是使人喪失人性，走向滅亡的地獄。

第14章 山莊裡的&ldo;女屍&rdo;

足尾鎮有&ldo;櫪木之陸上孤島&rdo;之稱。要到那裡去，只有從桐生乘坐足尾線，或者沿著渡良瀨川的溪谷，驅車行走陡峭險峻的山道。兩者必居其一。

從山間荒寂的銅山鎮到八公里長的山澗處，古峰高原一望無際。也許是因為交通極不方便，或是因為與世隔絕，比起近在咫尺的日光，高原顯得寂靜，但就眺望景色而言，不比日本的任何一個美麗的高原遜色。

在這陽光明媚的高原僻靜深處，近一兩年內建起了一座&ldo;普利菲&rdo;山莊。但當地人並不太熟悉這山莊。古峰高原與山莊的命運一樣，雖然距離東京很近，卻默默無聞。

新建的山莊似乎無人居住，難得11月末好容易才亮起了燈光。雖說是&ldo;燈&rdo;，但並非電燈。

12月中旬，雪花開始在高原上飄舞。它只是伴隨男體山方向刮來的大風紛紛揚揚地來到高原上，而要成為積雪、冰凍還需要一段時間。

&ldo;由美到底什麼時候來呢？那兩億元錢，大概儲存完好吧。&rdo;

在山莊的居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