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抉擇(第3/4 頁)
到這個詞,“你的意思是,這幾日的暴雨、冰雹和風雪,是祂在經歷蛻變?”
不是重傷或死去嗎?
可他和時岑在南方雨林時,分明都聽出了灰白色生物的孱弱,也見證了那種類似傳承的交談。
“蛻變是神明的磨礪!”侍者憤怒道,“而在此前,我的生命完美無缺!五十年前,我被神明拯救、回到樂園之際,還沒來得及享受新生,就又被抓到那個愚蠢的燈塔中去,他們觀察了我那麼久,也連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根本無從窺探神蹟。”
“直至一月前,神明主動抓取我的靈魂,向我預告此次降臨。在此期間,祂的力量無法完美籠罩,所以我才會短暫出現這些情況。時岑,你聽懂了嗎!”侍者輕蔑地說,“我這個小小的f級已經活到六十二歲——整個樂園中,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但時明煦在這些充滿譏諷的言辭間,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字。
“又”。
侍者說,他就又被抓到那個愚蠢的燈塔去——但就他同時岑此前查閱到的檔案來看,沒有任何侍者於災厄前留存於燈塔的實驗記錄。
他在思緒流轉間,很快聯絡起貝瑞莎沉倦的講述。
“因為實驗物件太少,寥寥幾個孩子還大多為e或者f等”
他隨即恍然。
原來
,侍者就是曾經的跨物種基因鏈融合實驗體之一。
那麼,同樣被帶走的安德烈也是如此嗎——災厄中,被白色巨型生物帶走的人並非隨機,而是定向選擇了這些跨物種基因融合失敗的孩子嗎?
在這紛繁雜亂的往事裡,時明煦終於努力抓握住更多線索,他轉頭,正要繼續詢問對方。
忽然,凝視感鋪天蓋地,純白寒冷的空間中像是瞬間睜開無數隻眼,所有豎瞳都盯住他,一個古老如湖泊的聲音自四面八方籠罩而來,層層疊疊,好似遠在天邊,卻又能震得耳膜生疼。
聲波,那種沉悶的聲波再度響起,它似乎還不如此前在南方雨林聽見時有力,但由於特定空間的緣故,被無形的壁障反射加強少許。
只不過這次,它不再是同178號交流時候的未知語言,聲波帶動寒冷的氣流,壓制住時明煦。
對方,直接使用了人類的語言。
“你時岑?”
祂似乎還有點疑慮,想要徹底確定時明煦的身份。
是因為身為意識體的時明煦,同時岑的長相有所出入嗎?
那麼如果他直接答“是”,對方在已經產生疑慮的情況下,會不會直接拆穿他,進而抹殺掉兩個人。
可如果他回答“不是”,又會不會為時岑招致災難——畢竟他們現在尚無法肯定,灰白色生物一定沒有溝通平行世界的能力。
究竟要怎樣回答?
時明煦承受著這種可怖的壓迫,就連站立也幾乎成為奢望,他艱難地瞥了眼身側,侍者的情況竟然也一樣,灰白色生物沒有區別對待他們倆——但侍者的面上,明顯掙扎著浮現出欣喜。
他為神的降臨,心甘情願地匍匐下去。
見時明煦沒有答話,聲波再次攪弄空氣,寒風刀刃一般切割過時明煦的鼻腔,他聞到鐵鏽味。
低溫致使黏膜破碎,直接作用於意識體的疼痛讓時明煦腦中瞬間空白。
而下一秒,血落到地上,就迅速被純白空間吞沒掉,再不見蹤影。
“你,時岑?”
這一次,聲波震顫得更加厲害,時明煦讀出了鮮明憤怒。
可是,他究竟該做出怎樣的回答?
時明煦無法決斷。
在緘默中,死亡一點點逼近,他明白自己應該做出回答,可意志完全不受控制地分崩離析,他只能想到許多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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