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依偎(第2/3 頁)
顯示,他是趁一次跨物種基因實驗所致的燈塔混亂逃走的,此後城防隊嘗試追捕一月,搜遍樂園內外城都沒能找到。最終判定他已經畸變死亡,或凍斃野外。”
“當時處於災厄後恢復初期,通訊器尚未普及,定位追蹤技術的運用也還有限,”時岑計算著時間,“一個月那就是一直找到1月10號,索沛奶奶遇見侍者,是在1月15日。”
查到這裡,幾乎可以篤定,初代侍者就是當年出逃的燈塔實驗體。
檔案最後本應附著影像資料,但都沒有——時明煦連一張照片也沒能找到。
他垂目,略顯沮喪地坐回床上:“時岑,你怎麼想?”
“我現在有一個粗糙的推測。”時岑將他的記錄最終整合起來,“小時,閉眼。”
時明煦乖乖閉上眼睛。
很快,電閃雷鳴間,意識被擁入溫暖乾燥的房間,時岑略高於他的體溫,成為這個風雨夜如有實質的保護。
對方聲音耐心又沉穩,將今晚的一切梳理給他看。
“我首先收到了白日的邀請,這人自稱‘侍者’,並瞭解有關災厄的資訊。截至這裡,我曾初步判斷他是白日高層,應當上了年紀,但他的語言風格活潑,與此相悖。”
時明煦順著他的話:“看完索沛奶奶的日記,你開始覺得‘侍者’這個稱號,可能是代代相傳的,所以有關災厄的資訊也被傳遞下來。”
“沒錯。”時岑將方才記錄的兩個時間點指給他看,“小時,就在城防隊停止搜捕實驗體5天后,索沛奶奶在街頭遇見了初代侍者——我認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如果他們就是同一個人,”時明煦恍然大悟,“那很多問題就都可以迎刃而解!時岑,那個初代侍者,聲稱他從‘永恆的應許之地’歸來,如果它真的意味著陷落地,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初代侍者本身,就是災厄中的失蹤者之一。”時岑接過話,“他和安德烈一樣,曾經被帶去過陷落地,並且兩人都曾經以某種方式回到樂園。只不過前者早早歸來,成為燈塔實驗體,後者則在
陷落地停留更久(),並最終短暫進入過方舟。
時岑指向字母a:這樣也能夠解釋他的實驗等級為什麼是a等≈dash;≈dash;因為他是從陷落地回來的倖存者?[((),向人類展示出陷落地能夠被探索的可能性。於是在緊隨其後的十年間,樂園都在嘗試對陷落地進行集中探索,到那場直升機事故才被迫停止。”
線索,那些繚亂不堪、糾葛不清的線團,終於被艱難地揪出幾個小頭,並扯出幾段還算清晰的長線。
“可如果要將初代侍者同安德烈進行類比”時明煦聲音略顯遲疑,他抱起52號,一下下撫摸著貓咪柔軟的背脊長毛,成功引發後者喉嚨間舒服的咕嚕聲。
“時岑,他身上,是否也會出現時間膨脹所致的斷層現象?”
夜空倏忽炸響巨雷,52號受了驚,團著爪子往兩腳獸懷中縮去,僅隔薄薄的睡衣,感受到時明煦快速跳動的心臟。
“安德烈死亡時間七年前,死亡年齡為13歲,他在災厄中失蹤時也是13——也就是說,時間在他身上靜止了整整47年,”時明煦語氣不自覺加快,“按照唐·科爾文所說,我在七八年前缺席過方舟的考試,那我大機率就是去見安德烈,並且並且幫助他離開樂園,因為他曾反覆告訴我,‘他必須要去’,還向我展示關於陷落地的一切。”
“陷落地,也成為初代侍者口中‘永恆的應許之地’。”時岑眼皮一跳,“小時,你是想說,初代侍者停留陷落地期間,他的時間也如安德烈一般靜止,所以他才會結合自己的信仰,堅信這一切都是神蹟,堅信那裡能夠尋找到‘永恆’?”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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