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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頸項間。“你說你會忘了今晚的一切,那麼你還顧忌些什麼?既然會忘記,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他的身體好溫暖……
“姚……”說的是什麼話!程雪歌無意屈服,但爬滿身的高熱讓他意志力不再那麼堅決。
他怎麼可能與姚子望上床呢?怎麼可能呢?對他而言,姚子望永遠是沒有性別的存在,他想過打倒她、勝過她,想過各種可能,就是沒想過有一天會與她在床上體膚相親,產生這種親密關係。
他不喜歡強勢的女人,不喜歡被勉強,他尤其不喜歡姚子望,認為她是他今生的對手與超越的目標……
可是……
她的手好冰,她的身體也好冰,她在發抖,全身都在抖,雖然不斷吻著他,但那神情像在等他隨時狠狠的甩開她、痛罵她不知廉恥似的,所以已經戴好了一張叫做“無所謂”的面具等著。
她在害怕嗎?她在等待他兇狠的拒絕與羞辱嗎?
程雪歌漸漸的不再閃躲,反而追逐著她的眼神,而此時行為大膽的她,卻完全不敢迎向他的注視……
她在害怕吧?害怕看到他眼中的不齒,深信他眼中除了痛恨的情緒外,不會有什麼別的,所以她不敢看……
程雪歌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但如果今晚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他也無力阻止了;他的身體被撩起了火苗,他的心情百般複雜,什麼都厘不清了,都亂了……
姚子望對他而言,還有其它可能性嗎?
過了今晚,想必他會為此頭痛上非常、非常的久。
昨夜……推給“發酒瘋”去逃避現實,可以嗎?
幾乎是一醒過來,姚子望便在心底暗自呻吟,不知道該怎麼將這個情況收拾善後。活到三十幾歲,她很少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當然,這種押男人上床的事,以前也從沒做過就是了。
她是發了什麼瘋去碰程雪歌?明知道這男人不是她碰得起的。還有,她明明對他從來沒有遐想的呀,為什麼昨夜卻死抓著他不放?她從不以為自己是趙冠麗那一類的人,但現在,她一點也不敢確定了。
程雪歌是個很俊美的男人,非常的賞心悅目。她是凡人,當然也會喜歡看美麗的事物;美麗的事物適合用來觀賞,卻不是人人都擁有得起的。對她而言,程雪歌就像那顆被鑲在英女皇皇冠上,重達三一七點四克拉的那顆The Culinan2號鑽石一樣,美麗無瑕,名貴無匹,凡夫俗子只能瞻仰,卻永遠得不到。
噢……她昨夜到底是怎麼了?
現在,她要怎麼面對他?
他還在睡,涼被蓋住他的下半身,陽光爬上他赤裸白皙的胸膛,他的面板天生曬不黑,看起來好乾淨純潔,也好可口。
唉……在胡想些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發花痴!
她騙不了自己,程雪歌可能是這輩子唯一能讓她產生好感的人了。所以昨天想到他有一天會結婚生子,會成為別人的丈夫時,心情才會激動成那樣,無論如何就是想在他尚未被別的女人貼上所有權卷標前,得到某部分的他。
如果他與唐清舞有結果就好了,今天就不會走到這個境地,她也不會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她一直很喜歡看他細心呵護心愛女友的溫柔舉止。他擁有絕佳的好條件,卻對愛情有著最忠實的信仰,從一而終,從來不玩三心二意那一套,不管旁邊有多少美女正等著他的青睞,他眼中始終只有他心愛的女友;那種感覺,看起來好棒,連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感動——一如她。
到現在,她依然不瞭解唐清舞為什麼堅持要與程雪歌分手,去嫁給別的男人。被這種男人愛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尤其在這種流行劈腿的年代,能夠對感情忠貞的男人,簡直比鳳毛麟角還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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