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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除了打秋風拿家用、擺親家太太、親家嫂子的譜之外,說的就是韓家誠的前程。
“你哥哥本身是有才的,前幾次院試不利都是因為有小人佔了名額,如今有了知府做靠山,考秀才還是容易的,只是事情怕有萬一,要是別人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呢?你哥哥的意思是讓你跟姑爺要了名帖,他親自去拜會主考大人,悄悄透個話,進考場之前心裡也有個底。”
韓姨娘想著這事是小事,她也確實對自己家哥哥的學問有信心,當天晚上就對吳憲吹起了枕頭風。
吳憲那天晚上喝了酒,只是嗯嗯的應了幾聲,就睡過去了,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誰知道韓姨娘是個膽大包天的,偷偷摸進了了吳憲內書房,偷了他名帖,給了自己的孃家哥哥。
她哥哥到了浙江學政楊昌興那裡雲山霧罩的一說,得了楊昌興的另眼相看,到了放榜時,她哥哥不止在榜,還考了前三名。
如果韓家誠只是考在末尾或者是中間,或者是他在考試之前低調一些,這事並不算什麼大事,可是他考試之前太囂張了不光亂說話,甚至私自提前制了幾套秀才服,穿在身上招搖過市。
本來就有幾個跟他一樣同是童生,多年未考取秀才的同窗看他不順眼,把妹妹嫁到知府家裡做妾在讀書人眼裡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七月初七榜單一出,見到韓家誠果然榜上有名,甚至名列三甲,這幾個人都怒了。
其中領頭的姓齊,這位齊童生十歲就過了童生試,被人傳為小天才,偏偏在考秀才上卻磕磕絆絆,從十歲一直考到了二十歲,還是次次信心滿滿的考,次次落地,他至今未曾婚配,就是因為看上了當初未嫁的韓姨娘,只想著韓姨娘已經許了人家,嫁了人他也就死心了。
韓姨娘未婚夫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誠心感動天,終於機會來了,誰知道韓姨娘竟然嫁進了知府家做妾,他不忍心怪心上人,只是在心裡想著定是知府以勢壓人,韓家誠為了攀伏知府賣妹求榮。
如今的事一出,更是做實了他的看法,當下在榜單下寫了:妹為知府妾,兄換秀才身,韓門皆英烈,吾輩哪堪及。
這回不光童生們炸了,秀才們也炸了,他們自認都是正經的光明正大的出身,怎麼中間就混進來一個韓家誠?再說了,你說你要走後門你自己花錢捐監生啊?一樣能參加鄉試,秀才考試本來就有名額限制,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你佔了個名額是怎麼回事?佔名額就算了,還佔了前三名,這下不服的人就更多了。
當下年景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要說缺什麼,當然是缺茶餘飯後的消譴,這事也就成了揚州城百姓們的談資。
吳憲在衙門裡聽說了這件事的時候,這事已經被傳是沸沸揚揚了,早已經有人把這事捅到了浙江巡撫衙門梁大人那裡。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單單是簡單的韓家誠中不中秀才的問題,而是他吳憲操縱考試的問題了,浙江學政更是親自寫信問他,怎麼有這麼不靠譜的舅兄,連的連浙江學政都要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因為這事被參,梁大人也說了,這事他只能暫時壓下,若是揚州的童生跟秀才們都鬧了起來,他怕也壓不住。
吳憲看到學政的信之後,差點兒沒暈過去,他以為韓姨娘提了一次他沒有正面的應下,韓姨娘就放棄了呢,所以沒有提她哥哥考秀才的事,沒想到竟然先斬後奏了,甚至偷了他的名帖,他的名帖被妾給偷了,還給用了,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
他不是什麼海瑞之類的清官,他也會與光同塵跟同僚、前任一樣的貪些、也會不走正規渠道做一些事,但這都是在他通盤的考量之後,才會做的,一個妾擅做主張為哥哥謀秀才位,簡直是拿他當猴耍!
吳憲怒了,怒到要把韓姨娘休回家,幸好他還保有一絲理智,知道這事是被政敵給利用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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