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頁)
訕我。那會我也沒理他,把耳機裡的音樂開到最大,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的景色,隨便他在我身邊唧唧歪歪,介紹一大堆。
03
我和阿秋第一次認真交談是在大理的青年旅社。當時和我們一團的大學生們玩的比較瘋,我是個比較喜靜,不愛鬧騰的人,於是一個人坐在旅舍的院子裡烤火看書。
當時是凜冬,即便是坐落在祖國南部的春城,夜裡也有些冷。我翻了幾頁書,然後搓了搓凍僵的手,把手伸到篝火邊,取暖。阿秋突然就從旅舍裡出來了,嘴裡叼著根菸,過了件黑色的棉襖,坐在我的身邊。
之前,在我眼裡,阿秋就是樂呵樂呵,就算別人跟他開很過分的玩笑,他都可以一笑而過的二逼青年,可那時候,我卻覺得眼前的阿秋有點落寞。
阿秋剪著一頭碎髮,黑色棉襖裡套著一件白色的T恤,穿著一條黑色休閒褲,腳上踏著一雙紐巴倫,手裡拿著最多的就是香菸。
阿秋的個子很高,一米八的樣子,他如果不說自己是杭州人,我還以為他是北方人。
“怎麼出來了?”我和阿秋的第一次對話是從我這句不冷不熱的問候開始的。
“小朋友喝的太瘋了,叔叔我喝高了,會出事的。”阿秋吸了一口煙,笑著道。
當時我聽到他這麼一句,我就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個自戀狂。他看到我手裡捧著的是王海桑的《我是你流浪過的一個地方》,便欣然一笑。
阿秋雖然看上去和蠢,智商捉急,但人家好歹是考上精算師的人物,肚子裡的墨水多的很。
“王海桑他的詩很美。”阿秋說完,又吸了一口煙。
怎麼說呢,阿秋在我眼前的形象一直是個歡脫的,腦子轉不過彎來的逗比,可那天,星空之下,篝火旁邊,我突然覺得安安靜靜,低頭抽菸的阿秋其實挺迷人的。
“恩,是的。”我應著。
我周遭的人很少有人讀詩集,別說王海桑了,連讀普希金的人都很少。可是,阿秋和我一樣,愛極了那些簡單,卻宛若春風入懷的優美詩句。
“我特別喜歡。”阿秋喃喃道。
聞言,我乾脆把那本書遞給了他,然後說:“喏,拿去讀吧。”
我說完,阿秋掐滅了他手裡的煙,翻開了幾頁,沒有默聲閱讀,而是張開嘴,用那口帶著糯糯軟軟的吳音的普通話,隨口唸了一段,亦是令我動容那幾句。
詩句如下:
我的心無法安慰/我的心需要忘記/所以我要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忘記一個人/去忘記一些事/然後回來,以雙手進入生活。
阿秋唸完,他便嘆口氣,銜接道:“所以我來大理。”
“啊?”我煞風景的阿了一句。
阿秋見我一驚,便噗嗤一笑,吸了吸快要流出來的鼻子,整個人縮緊了棉襖裡,難看的像個小老頭。
“沒什麼,哥要凍成狗了,快進屋吧!”
阿秋嬉皮笑臉搓著雙手,邁著可笑的企鵝步,然後喚著我快進屋。
和阿秋的關係變熟後,我覺得阿秋是個很厲害的人,因為他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說直白點,阿秋是個會笑著流淚的人。阿秋絕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人,反而,我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是故事,但是,我不問,他就不會說,我問了,他還是不會說,就算說,也是真假參半。
後來我問他,人為什麼喜歡說謊,他說,說謊虛構大概是一種生存本能,也算是種自我保護。他還說,蔻蔻,等我再經歷些事情的時候,我會發現我越來越不喜歡傾訴,反而趨於當一個傾聽者。於是,我再問他,如果有一天,我想傾訴了怎麼辦。他當時就拍著胸脯,驕傲的不行,跟我說著,去杭州找他。
後來,我們離開了大理,團隊裡有些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