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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莉見我們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只道:
“有時候,對某些人不必客氣,你對他客氣,他反而覺得那是應該的。”
那天,凱莉她們把我護送到了我新租的家,然後又好像沒事發生一般的回去上班了。我現在想起來,特別感謝那三個女人,優雅淡定的凱莉,嗜錢如命的阿庸,以及可愛單純的二喜。
再後來,對於那次事件,劉先生在親自微博上闢了謠。他說他從沒和我這個小編輯談過底下戀愛,他很愛粥粥,粥粥也很愛他。
他說的好像我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在他的世界裡出現過。
02
我和公司上層請了一個月的假,公司上層的人對於我和劉先生的事也早有耳聞,倒也沒有炒我魷魚,只是囑咐我儘快把私人的事情弄好,不要牽扯到公司的利益。
那一個月裡,我大多時候不出門,生怕一出門就被那些記者問東問西,實在要出門的時候,就得全副武裝,處處小心。劉先生真的害我不淺,之前我和他談戀愛偷偷摸摸的,分手以後,他為了炒作,乾脆把我的生活搞得雞飛狗跳,滿目瘡痍。
開始,我把沙發搬到了落地窗邊,然後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日出日落。其實那時候我就患上了失眠症。
那會抽菸不是按根來算的,而是按包來算的。和劉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還會互相監督,一旦和他分手,還被如此大的壓力壓著,我根本控制不住發作的煙癮,事情想不通的時候就抽一根,心裡堵得慌就抽一根,搞得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抽菸。
過了半個月,我乾脆連家裡也不收拾。地板上滿是垃圾,廚房的水槽裡堆滿了沒有洗的餐盤。以前的我肯定會看不過去,賣力打掃的,可那時候清場失意的我什麼都不想管。
我開啟了那年劉先生去巴黎時帶回來的紅酒。以前我捨不得喝,想著在來年情人節的時候跟劉先生一起喝,可是,和他分手的我,來年情人節大概是一個人過,即使不是一個人,那個男伴也不會是他。
想到那裡,我就湊著瓶口灌。灌著就開始嗆了,紅酒直接從我的嘴裡噴出,從我的嘴邊滑下,滑過我的脖子,最後浸溼我的白T恤。喝累了就從披薩盒裡的那一塊冰涼發硬的披薩吃。倒也不算說是吃,更像是漫無目的的啃。
有一天,我把那隻放在櫃子裡的三十寸的行李箱取了出來,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鍊,然後整個人躺了進去。我當時想,我要不就一直睡在這個行李箱裡,等待著身體機能的停止,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等待著我的屍體發硬發臭,等待著我的屍首腐爛出蛆,等待著好心的鄰居發現,等待著警察發現我的屍體,然後經一查證,把我受的委屈,以及劉先生和粥粥對我的心理暴行公佈於世。
但是,沒骨氣的我在行李箱裡躺了一個小時,就自己拉開拉鍊,掀開蓋子。因為飲酒過多的我得上廁所。
日復一日,終於有一天,由於我的不聯絡,遠在日本橫濱的母親發現了我的異樣。當她飛回中國,到了我的出租屋裡,看到深陷一片狼藉的我,便是擔心的要死。她說那時候我的臉色蠟黃,唇色發白,看上去都快要死了。母親問我發什麼了什麼,我也不說。她後來乾脆不問了,將我的出租房整理乾淨,然後在家做飯,料理了幾天。
她將切好的菜和肉一一整理好,放在我的冰箱裡,叫我餓了就取出來吃。臨走之際,她坐在我的身邊,握著我冰涼的手,我就看著她,霍然問了她一個問題。
“媽,你和我爸這麼多年,我爸背叛過你嗎?”我喃喃著,由於我和劉先生感情的瓦解,令當時的我一度懷疑著人人口中傳頌著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算是背叛過吧,那會你還小,你爸從泰國做生意回來,我發現他的襯衫上有女人的口紅印。”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