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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捷性,我的天,好難聽的概述,我這叫環境生命學,生命是不應該被破壞的,用環境治療生命才是根本,而不是強求。」
「不對哦,不強求你為什麼要做醫生呢?放任自流不好麼?」
「順應自然和順應生命是兩個意思,你不要用辯證學來和我狡辯醫學。」
「我這是用邏輯在和你溝通。」
「狗屁,邏輯的源頭就是你的思維固執。」
「白痴,沒有邏輯就沒有溝通價值。」
「不如這樣,我們找個不那麼顯眼的地方聊一聊?我認為你們現在這樣的模樣有些不合時宜?」林熙冬試圖讓他們稍微冷靜一些。
「不,我要看攤位。」
「你每年不是來看美女的麼?」
「你不懂,我作為無國界醫生的代表,怎麼會那麼膚淺?」
「你不膚淺?鼕鼕,你看他是不是很膚淺?他是純種的亞洲人哦。」
「白化病怎麼了,怎麼了?我」
兩個人久別重逢,直接開始了別具一格的話匣子,大概因為林熙冬在,甚至不惜抖出他們曾經的囧事。
所以幾乎一下午,這兩人就這樣圍在攤位上,一邊聊天(辯論),一邊聊一些這幾年的經歷,倒是林熙冬有些插不進話,只好隨意翻開看起這裡的舊資料,然後才分心偶爾去聽他們的故事。
說實話,林熙冬還是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張昱墨,這樣毫不顧忌的說很多話,有點孩子氣,又格外的張揚。
不過也因此,她總算搞清楚他們兩個認識的原因。
他們認識的時候張昱墨年紀都不大,是在戰區醫院認識的,那時候姬童已經是無國界醫生,而張昱墨是作為志願者加入的救助小隊。
這兩個人一個看似感性但救治人的時候最是冷漠,一個理性卻有一顆柔軟的心。
一個救人可以用石灰粉,可以用隨手用玻璃隔開傷口排血,一個努力保持乾淨整潔的救治環境,還熱愛修整或製作便捷的測量器械。
所以在救助小隊可以說完全是古代醫學和現代醫學的碰撞,好一陣子隊裡的其他人都以為這兩個人要一拍兩散。
但人格魅力這件事還是很有趣,兩個人很快就成為了亦父亦友的忘年交。
雖然,張昱墨死命不承認這是他朋友,只認為是同事。
「所以,你做過戰區醫生?」林熙冬聽到這裡的時候,很震驚看向張昱墨。
「算不上,只是志願者。」張昱墨筆挺的西裝此時和姬童童一般褶皺,因為他也隨意盤坐在地上,「還是霍普金斯入學之前,那時候因為父母離世,我有些叛逆,想著他們覺得做蠟燭那麼有意義,我也不能輸,就跑去了前線。」
「你這叛逆方式挺特別。」林熙冬有些無奈,「叛逆還能熬到成年後,谷姨他們不知道吧?」
老張的歷程比想像中豐富,她好像又有些理解他對待這個世界的方式特別的原因。
林熙冬之前知道他父母是為了研發國產的射線裝置,得癌過世,在別的父母對孩子關懷備至的時候,張昱墨面對的是冰冷的家。
對很多人來說榮譽加身的父母,卻是他最討厭的父母,自然會格外執拗。
只是張昱墨運氣還算好,出國前有谷姨,出國後能還有看似肆意卻有堅定信念的姬童童,讓他沒變的那麼偏執,除了對生命有著彆扭的理解,還有一些對資源最優利用的怪異價值理論。
或許在戰場上的醫療兵,最忌諱的就是個人主義救治,所以張昱墨認為對生命的善意應該就是儘可能資源最優利用。
當時他試圖勸解林熙冬不要因為一個人而
而且,事實上他也是這樣身體力行,每天工作,生活,睡眠,都像是機器